刑茂之讪笑一声,心中暗骂自己多这么一嘴,面上向誉王行了个礼,便要告辞,誉王却开口道:“刑大人,回来时的流言想必你也都听到了……”

没等他说完,刑茂之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低声道:“王爷放心,臣会处理。”

誉王微点了点头。

……

另一边的江稚鱼吃着蜜饯看着话本,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皇帝传召,她无趣地打了个哈欠,准备打道回府。

“急什么,我还有话没同你说呢,先前萧初霁一事,是你做的吧。”

贺言庭将新端上来的玫瑰酥推了推,推到江稚鱼面前,见她拿起来吃了一口,双眼便满足微眯,自己也不自觉笑道:“味道如何?”

“好吃,”江稚鱼咽下去,才道:“萧初霁确实是我做的。”

【说什么对白月光情根深种,真见了面,晕得比谁都快。】

【什么矢志不渝的爱情,书里都是骗人的!】

贺言庭:“……”

他表面看起来十分镇定,但细看,便能看出他握着茶杯的手,指尖正渐渐泛白。

够了,真是够了。

难道就没有一对人,能再让她相信一下爱情吗?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他又开始蹦跶了?”

贺言庭颔首:“他正在派人私下调查许府,目前他最怀疑的,应该是你大哥江康安。”

江稚鱼:“……”

【无语是我的母语。】

【这娃是得有多死心眼,才能一直盯着我大哥不放啊!】

【猫猫抱头尖叫.jpg】

贺言庭:“……不过你大哥似乎也察觉到了,萧初霁的人应该没讨到什么好处。”

江稚鱼点了点头。

她的唇角沾了些玫瑰糕屑,贺言庭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拿出手帕递给她。

江稚鱼擦了擦嘴角:“好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

贺言庭起身,将重新灌好了热水的汤婆子递给她。

“对了,之前那些人都抓到了吧。”

【地点都告诉了,没理由抓不到。】

贺言庭点点头:“都抓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审。”

他丝毫没有隐瞒,江稚鱼眼中带上了几丝怜悯:“……算了。”

她走上前,突然抱了贺言庭一下:“审完以后,若是伤心,尽管来找我。”

她松开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去。

贺言庭呆愣在原地。

他嘴角挂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指尖轻捻着,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

……

慈宁宫内,太后听着秋忆汇报,语气难掩惊讶:“誉王被禁足了?”

宋时微正在给太后捏腿,闻言身体一滞。

“回太后,奴婢亲眼瞧见的,而且圣上发了好大的火,奴婢还看到,誉王的脸上有伤呢。”

秋忆语气夸张道:“骇人的紧。”

太后微垂下眼睫:“可打听清楚了,发生了何事?”

“……”秋忆犹豫着,太后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知道什么便说。”

秋忆抿抿唇:“好像、好像是因为王爷和南蛊王子厮混,被百姓们捉奸了。”

太后:“!!!”

她花容失色,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王爷和王子厮混,被百姓捉奸?

她又在心底重复了一遍,饶是她这个见惯大风大浪的,一时间也难以掩盖自己的脸色。

宋时微的眉皱得极深,她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游说得太后松口,多让誉王在宫里坐坐。

自己都已经想好怎么同誉王搭话,怎么获取他的信任了,结果现在告诉她,誉王被禁足了?!

她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手下的力气也大了一些。

“嘶,”太后吃痛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