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吃吃。”

江稚鱼猛炫一口。

【太古板了,平等一点不好嘛,男子能入官场,女子也能,相应的女子能入后宫,那当然也是男子也可啊。】

【太古板了,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器械进入天启,不抛弃这些古板的思维,天启如何壮大?!】

皇帝被她的碎碎念烦地闭眼按紧眉心,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抬眼,锁定住江稚鱼:“绝色男子,是你想让朕看,还是你想看?”

萦绕在耳边的心声顿时戛然而止。

江稚鱼眨巴眨巴眼睛,端起大的正好能挡住她脸的碗,拒绝回答。

皇帝:他就知道!

他微眯起眼,阴测测地盯着江稚鱼,目光仿佛能将碗底穿透。

江稚鱼并未放下碗,轻咳一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非要说出来啊。】

【多尴尬呀,没有边界感!】

皇帝轻扬起唇角。

两人话语间流露出的亲昵感,让旁侧被冷落的秀女们忍不住睁大了眼眸。

朝中之事她们只是知道些,也同家中父兄的口吻中听过皇帝是怎么宠爱江稚鱼。

但听在耳中的,远没有看在眼里的这般震撼。

就算是当年皇帝最为宠爱的萧青梧,她们也从未见过皇帝这般的神态。

众人一时间心思各异。

尚安澜暗咬了咬牙。

烈日炙烤下,尚安澜尽量缓和着呼吸,她自小身体孱弱,但又因性格要强,在人前不肯流露出一丝疲态,无论怎样都撑着。

所以几乎无人察觉出她的异常,只有胡月。

因着挨得近,习武之人对气息又异常敏感,胡月微微侧身询问:“你怎么了?”

“无碍,就是天气有些炎热。”

尚安澜扬起唇角:“莫要说话了,免得殿前失仪。”

胡月狐疑地看着她。

她正欲开口,却听皇帝轻咳了一声。

见皇帝的视线望过来,尚安澜站直了身子,稍稍动了动袖子,露出了那枚翠绿的玉镯。

在阳光下,分外显眼。

“这镯子倒是配你。”皇帝轻声道。

尚安澜上前一步:“多谢圣上夸赞,也幸好当日碰见圣上,派人帮臣女寻回了这镯子,否则,臣女也不知要怎么办了。”

皇帝早已将替她找镯子的事抛之脑后,听她这般说,想了一下,才记起来。

他还依稀记得,稚鱼说,这尚安澜想当皇后?

皇帝并不讨厌有野心的人,当然前提是,你的实力要配得上你的野心。

他笑道:“还有此事?寻回来便好。”

尚安澜没想到皇帝已经将此事忘了,笑容顿时便显得有些僵硬,她微捏着裙摆,只觉秀女们投来的目光,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她僵硬地站回原地,听皇帝一人一人询问,呼吸声越来越重。

她脑袋里好像蒙了层雾般,却还在想,那样的亲昵,绝不是一个皇帝对臣子的表现。

至少皇帝没对她父亲那样。

皇帝一定有意立江稚鱼为后,才对她这般纵容,也对选秀之事百般推拒。

她必须要在快些,外面传来的消息已经告诉她,皇帝已对大臣们催立后一事不耐烦了,若是皇帝哪天不想在等,直接一道圣旨立了江稚鱼为后,那自己一切的谋划,便都白费了。

不行!

她必须赶快想办法点醒江稚鱼!

圣上最不喜强迫一事,只要江稚鱼不愿,圣上绝不会逼迫的!

她想的出神,胡月听着身侧传来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忍不住再次询问:“你当真无事?”

谁在说话?谁无事?在问我吗?

尚安澜脑中只充斥着她要去点醒江稚鱼这一个想法,她听到了胡月的话,脑中却处理不了给胡月反馈的消息,只是睁大眼,愣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