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花静静躺了会儿,心想他不会这么小气,今晚就当真一点也不管她了吧?
这样的猜想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越来越像真的。
好小气的和尚!
好脸皮薄的和尚!
又过了大半晌,饮花有些昏昏欲睡了,忽然听到门开的吱呀声,她的瞌睡瞬间被赶走了大半。
寂行换了身衣裳,清清净净地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敢情去沐浴更衣了。
饮花还当他是不会说话了,就听寂行说:“我就在那边的榻上睡,你若有什么要的,叫我一声便好。”
“寂行。”
被叫的人莫名心头一紧,迟疑地应声:“嗯?”
“多谢,”饮花浅浅笑着看他,“我挺舒服的。”
“?”
饮花微微挑眉:“我说的是多亏有你找来的大娘,我现在挺舒服的,你在想什么?”
寂行自觉闭嘴。
“我渴了。”饮花又说。
寂行领命去倒。
已经换了碗来,用起汤匙就方便许多。
寂行熟能生巧地给她喂水,汤匙递到她嘴边,饮花喝了一口,到第二口的时候却迟迟没有张嘴。
寂行对上她戏谑的目光,听见她说:“你摸我的时候,也挺舒服的。”
某人手一抖,几滴水溅到了外头。
太久没搞点东西&&多少有点拘谨了
手生且敬畏(
73风月
翌日,饮花方醒来,便收到王爷折返京城的消息。
她躺着,有些遗憾道:“我还未来得及当面向王爷道谢。”
寂行洗来帕子给她擦脸:“王爷将刺客带回了京城,说要继续审问。”
帕子罩住饮花的脸,将她含糊不清的应声闷在下头。
“我已让其他人先行回寺复命,我们等到你伤好了再走。”寂行边伺候大爷似的伺候她,边耐心道。
饮花却有些躺不住了,在他的制止下挣扎道:“我能走!”
“躺好。”
饮花:“哦……”
寂行继续解释:“王爷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我们,也派了人护送他们回去,你不必担心,安心养伤便可。”
饮花只抓住了一个重点。
“暗中保护?”她环顾四周,道,“在哪儿呢?现在也能看到我们吗?那我们昨晚也被看到了?”
“……”
寂行想捂了她的嘴,忍了忍,道:“应当是在屋外守着。”
“那便好,”饮花看了看他,突然笑了下,仰着脸问,“你没睡好吗?”
“没有,”寂行说完,忽觉可能有些歧义,又补充道,“没有没睡好。”
明明眼下已有淡淡的暗色,在他白皙的肤色上尤为显眼,他却还死鸭子嘴硬,饮花心里发笑,又觉他近来对自己好得实在无可挑剔。
“你要不再去睡一会儿?”饮花难得没有与他理论,朝那边的榻上示意了下。
寂行收拾停当,准备端着水盆出去:“不了,不困。”
“还是那张榻不够舒服?我这张床不错,你来躺躺?”
寂行看了她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出门倒水去了,步履匆匆,独留饮花在身后笑得太用力,扯痛了伤,只好勉力压下嘴角。
受了伤便须静养多时,对饮花来说着实太难了些,好在她尚且年轻,恢复的速度倒还很快。
起初就连更衣都需要人帮忙,当然还是那位大娘来,饮花虽有意戏弄寂行,但在此事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的生活与往日也没有太大不同,只除了寂行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许多,虽大多数时候都是她看话本,寂行读佛经,两人各不相扰,但也有饮花忍不住又想去招惹他的时候。
只是谁也没有再提起过那夜谁碰到了哪里,谁又被碰到了哪里。
饮花总算迟来地开始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