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着上来就是好一通控诉,陈水生笑了笑,而立之年的人也不算多年迈,却看出几分深沉样。
“佛家,”陈水生重复一遍这两个字,说,“我父亲信,母亲也信。父亲从前日日不忘进香,后来是什么下场,还不是得了痨病死了,死前也不安稳,怕过给母亲和我,便将自己关在柴房里,说什么也不肯与我们同吃同住,我与母亲也没少求神拜佛,可是又有什么用?”
陈水生平静说了一番话,连最后的问题都是轻飘飘落下。
饮花想,这人同白日里很不一样。
那时的他可以是陈水生,可以是姚荣,可以是这些个村庄里任何一个耕作在田地里的男人。他们身上总有许多的相同之处,不够体面,不好交谈,歇斯底里……
他们归根到底可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生着不同的皮囊。
然而眼下她忽然对这个人来了兴趣。
“所以你其实也信佛,对吗?”
是问句,却不是问话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