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花眨两下眼,微微侧过头,颈线随之露出个漂亮的弧度,原本还能靠衣领稍稍遮挡的地方显露出来,微红的小点就长在那处洁净无瑕的肌肤上,好不可怜。
寂行只看了一眼便瞧向别的地方。
“这里你自己涂。”
“好吧,”饮花并不为难他,状似无意地抬手挠了挠那个位置,浑不在意地说,“多谢你了,去忙吧。”
她说完,留心着寂行的动作。
他约莫是犹豫了一下,随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往外走去,饮花心头正闷,那人又走回到她面前。
“我替你把罗帐挂好?”
饮花压下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
寂行仿若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就找出她的物品所在,将罗帐挂好才真正离开,走之前又叮嘱了一番不要开窗之类的话。
饮花也都一一应了,等人离去,她望着手上敷过药的地方有些出神。
从前爱逗他,她是坦然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开始注意分寸,他们之间有的玩笑开不得,有的接触碰不得。
但她如今依然想接近他,依然想撩惹他。
不是因为将他看做兄长,也不是因为当他是自小长大的挚友。
只因他是寂行。
雁娘与寂归可以,她与寂行,又为什么不可以?
彻夜的自我叩问还是有些好结果,比如她想明白了一些事,许多无来由的东西都忽然云开见月明,自此找到了答案。
只是代价着实高昂,这一点让她高兴且烦恼,毕竟这几个包真的很痒!
54点茶
端午在即,这是民间的大节日,饮花决定还是回去一趟,于是提前一天去同寂行打声招呼。
寂行不在房中,饮花最后辗转在茶室找到他。
如今天色暗得越发迟,用过晚膳后过又过一会儿,天边还是亮着的,寂行不是铺张的性子,却已点起了灯。
饮花蹑手蹑脚走过去,还没靠近几步,寂行便像头顶上也长了眼睛似的,说:“来了。”
“嗯,”饮花应了声,见寂行虽与她说话,但手上忙活的动作却不停,疑惑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点茶?”
“明日菖蒲茶会,师父要我来负责点茶。”
“往年不都是你监院师叔负责吗?”
寂行沉吟道:“或许师父有他的考量。”
饮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专注看起他的动作。
寂行点茶的功夫是跟着湛空学的,饮花亦然,不过有许久没见他动手,新鲜劲儿又回来了几分。
饮花看了看盏中茶水的高度和出沫情况,估摸着问:“是到第叁道还是第四道汤?”
“这就第四道了。”
寂行说完,将茶筅放在一旁,正要端一旁的水壶,却扑了个空。
他看过去,水壶不是在饮花手里又是在哪。
“我来!”饮花兴致勃勃道,看他在做,自己也有些技痒。
到了第四汤,只需以点注的方式加入少量的水,饮花许久没做,加得小心,看着差不多了立时收手:“没多加吧?”
寂行忍俊不禁地摇摇头,而后以缓慢的速度击打茶汤――先前几步要的力度大,又需要用腕部的巧劲,还不能用蛮力,于是饮花总有些不协调,往往一套流程下来手就已经酸胀得不得了。
这下没赶上寂行做前几道步骤,顿时还觉得有些可惜。
“你咬盏一向做得好。” 打出的泡沫挂于盏壁,黏着在上头几乎看不出要往下掉的迹象,饮花仔细看着,不由脱口而出了一句夸奖。
寂行回道:“也是因你加的水量正适宜。”
饮花当然知道这就是一句客套的托词,也不戳穿他,哼笑了声也就接着看。
点茶共计要加七道汤,慢工出细活。
饮花就在寂行的忙活里时不时给他加加水,或是拉一下袖子以免落进盏中。
过了好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