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殊不知,她今日的举手之劳,随手一帮,对芷琪来说,却是影响深远。

“把芷琪的卖身契交出来。”

季云素将芷琪从地上拉起来后,就对着已经被她抽得满身是伤,趴在地上连叫唤喊疼力气都没有的老鸨子红姑,肃穆开口。

听到这话,趴在地上的红姑,吃力地仰头自己那张被抽得一脸鞭痕的猪头脸,怒容满面地想要开口拒绝。

“别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几鞭子。”

然而这时,季云素却是居高临下地冷声道了句。

乍得听到这话,红姑肥硕的身体不由猛地一颤,一想到那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滋味,她哪里还敢嘴硬。

当下,红姑连忙颤颤巍巍地从身上,将芷琪的卖身契给拿了出来。

见状,季云素眉梢微微一挑:“耶呵,身契还随身携带,挺会藏的嘛。”

说话间,季云素伸手从红姑那里将卖身契拿了过来,随即递给芷琪:“你看看,对不对?”

“对,没错,是我的身契!”

芷琪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卖身契,一脸激动地应声。

“行吧,那咱们走吧。”

季云素这时一脸轻松地对着二狗和来顺道了句。

随后,她径自转身进屋,亲自将自己的女帝亲娘挪移到软轿当中。

然后,让二狗和来顺抬着软轿,自己则是带着芷琪一起,从春风楼后门离开。

红姑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猪头脸,目光死死地盯着季云素他们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发了狠地下令。

“来人,带我去找曹相,我要让这姓季的小白脸,还有他娘,死!”

……

鸿雁斋,都城中最大的字画铺子。

同时,也是逍遥宫的产业。

放眼整个九州大陆,但凡那些能叫得出名号的大书画家的墨宝,几乎都能在鸿雁斋中购买到。

可以说,鸿雁斋是九州所有文人雅客、达官显贵附庸风雅的终极地点。

而能够进入鸿雁斋的人,那自然都是身份不凡。

当季云素按照跟义兄楚衍之曾经跟她说过的接头点找过来时,鸿雁斋门口车马不断。

因此,季云素一行人,并没有引起鸿雁斋中伙计的注意。

“公子,这鸿雁斋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去的,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芷琪是本地人,对鸿雁斋的名声早有耳闻,忍不住好奇问了句。

来顺和二狗是西陵国人士,对于鸿雁斋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

他们只知道,能进鸿雁斋的人,有钱还不管用,以前他们吕梁县首富来进城,想要去鸿雁斋买一副字画回家吹牛。

结果,人都没机会进去,更别说买字画了,人家压根就瞧不上一县首富的档次。

二狗也是小声地开口:“公子,这鸿雁斋以我们的身份,肯定进不去的。”

“是啊,公子,你要是想进去,不然等天黑,我们想别的办法,偷偷溜进去。”

来顺赶忙说了自己的想法。

季云素这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沉声道了句:“干嘛偷摸溜进去,大大方方进去不就行了。”

说着,季云素便率先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往鸿雁斋敞开的大门方向走去。

“哪来的乡下人,要饭一边去!”

季云素刚走到大门口,里头就蹿出来一个伙计,像赶苍蝇般,要将他们轰出去。

见状,二狗和来顺还有芷琪不由露了怯,他们都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所以,连大门口的门槛都不敢跨过去。

季云素人已经站在鸿雁斋里头,乍得看到这个势利眼伙计,清丽的杏眸中,不由掠过一抹冷意。

她面色沉静,不疾不徐地开口:“我找楚衍之,你让他出来见我。”

乍得听到这话,伙计看向季云素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似的:“我们东家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外地来的乡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