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又道了句:“再说了,若东窗事发,也未必是件坏事。”

“你什么意思?”季学礼压着要掐死眼前这个给自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还如此轻描淡写,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女儿,磨着后槽牙,低吼出声。

季云素说:“父亲此番官声受累,无非就是抛弃糟糠的陈年旧事被人起底。”

“如果女儿夜探九王府之事败露,父亲大可以向朝廷禀明,自己对此事知情,然后将自己妻子儿女罹中慢性毒的事情,向皇上和盘托出。”

“我相信,皇上能听进去父亲这番说辞的。”

“说不定,到时候,父亲为救糟糠和儿女,不惜搭上后半身官途,也要夜探九王府窃药,还能在民间传为一段佳话呢。”

听到这话,季学礼透着极深城府的眼眸里,光芒闪烁不定。

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季云素,脸色阴晴不定。

那锐利的目光,就如同一把刀子,仿佛要将季云素凌迟!

“父亲放心,女儿虽然今晚在九王府闹出了不小动静,但是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他们也没看到女儿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