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素清丽的杏眸中,满满都是八卦之色,当下,轻松一笑,无所谓地道了句:“有热闹不看,可不是你家小姐的一贯作风哦。”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西陵国公主一定是众多爱慕裴无蘅女子当中的佼佼者。

此番不请自来,想必是来找裴无蘅诉衷肠的吧?

暗自斟酌了一番,季云素眼底的八卦之火,愈演愈烈。

当下,她就像是一个赶着去看戏文的小姑娘似的,连忙回屋从摆满珍馐美味的桌子上,抓起一个油乎乎的大鸡腿,然后连忙折回了吉祥身边。

季云素抓着鸡腿的素手,大方地在空中一甩,不由脆生生地坚定扬声。

“走,咱们也去王府门口瞧瞧那传说中的未来女帝继承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小姐,你走慢点,小心动了胎气!”

吉祥颠颠地跟在自家小姐身边,一边扶着自家小姐,一边关心地提醒。

季云素脚下生风,一脸无所谓地啃了一口鸡腿,笑眯眯地回了句。

“放心,肚子里的小崽子,皮实得很,才不会那么娇气。”

眼见自家小姐生龙活虎,健步如飞,完全不像一个怀胎三个月的孕妇,吉祥不由松了口气。

很快,吉祥也恢复了往日跟自家小姐相处时的大大咧咧,一路上,时不时就会跟自家小姐科普最近她听来的那些关于西陵国公主慕容夕瑶的各种八卦。

“小姐,我听说,这西陵国公主是西陵国女帝当年落难在一间破庙的时候,差一点难产,拼了性命生下来的。”

“哦,这样啊,这女儿得来不易,想来西陵国女帝应该对慕容夕瑶十分宠爱吧?”

季云素一边迈着轻盈步子往九王府门口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自家小丫鬟唠嗑。

吉祥伸手挠了挠头皮,连忙接话说:“小姐,以前我去逛西坊市的时候,听那些从西陵国来咱们大乾经商的商队说,这西陵国女帝对夕瑶公主虽然宠爱,但同样要求也非常严格。”

“夕瑶公主是西陵国女帝唯一的女儿,可女帝国事缠身,其实很少陪伴在夕瑶公主身边的。”

季云素很认真地啃着大鸡腿,听到这话,秀气的眉毛,不由微微一挑,一边嚼着食物,一边不疾不徐地分析道。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西陵国女帝只有慕容夕瑶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而且,当年生她,差一点难产丢了性命。”

“按理来说,脱险回归西陵之后,就算把慕容夕瑶宠上天,也不为过。”

“可恰恰相反,西陵国女帝对慕容夕瑶严格要求,看来,女帝是在扮演严母的角色,不想让慕容夕瑶从小就养尊处优,染上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陋习。”

吉祥乌溜溜的眼珠子眨巴了两下,对于自家小姐的话,听得似懂非懂。

不过,吉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下,瞟了眼四周,随即,一脸神秘兮兮地凑近自家小姐的耳边,嘴碎道。

“小姐,我跟你说个听来的秘密,我听说当年西陵国女帝在破庙难产生下公主的时候,那些追杀她的杀手,也赶到了破庙。”

“当时,破庙里还有个乞丐婆,她也刚刚生下女儿没几天。”

“这个乞丐婆为了保护西陵国女帝和公主,就抱着自己没出生几天的女儿,跟杀手扬言是女帝的女儿引开了杀手,这才让西陵国女帝和公主得以保全……”

“哎,打住,你这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但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季云素见手里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的鸡腿,随手丢到了旁边的花坛里,从袖子里抽出一方丝帕,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油渍,一边不疾不徐地打断。

吉祥一脸不解地挠了挠头皮,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小姐,憨憨地道了句。

“小姐,可坊间都是这么传的呀。”

“那个乞丐婆为了救女帝和公主,被杀手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就抱着自己的孩子跳下了濉河,至今下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