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这么平静的站在季乐鱼旁边,至少,他会和季乐鱼拉开距离,而不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即便这样,他的父亲还要问,还要装出一副喜欢对方的样子去问。

他这时候就不嫌弃林非了,不觉得他是林洛清的拖油瓶,根本没有资格进他们季家了。

真是可笑。

季屿霄当场笑了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

他哥的遗产就这么具有诱惑力吗?

季木他们想要。

他的亲生父亲也想要。

他就那么不想让他留有他哥的遗产吗?!

他现在手上的股份还不够多吗?!

还要盯着他哥留下的那些!

林洛清听着他笑声里的悲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喊了他一声“哥”。

季屿霄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但是怎么会没事呢,林洛清想,这一屋子的人,说是亲人,但几乎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哪怕他已经放弃了权利,什么都不要,他们却还想要更多。

他们一个个,一次次的询问,表面上是想为了弄清真相,可实际上,除了季桓这个做爸爸的,其他人谁是为了真相呢?

不过是寻一个由头,把矛头指向季屿霄罢了。

季乐鱼只是一个孩子,没有人会和孩子计较,他们只会和站在他身后的监护人季屿霄计较。

“小鱼在这里有换洗的衣服吗?”林洛清低头问季屿霄道,“他的衣服湿了,最好能换一下,不然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