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眦欲裂,抬手就要掐向辛宜的脖颈。
辛宜被迫抵着栏杆,上半身还抗着崔节那疯魔的力道。若是以往,她并在意崔节的挑衅。但睡了太久,身上几乎没什么气力,如何能抵挡得了崔节?
“你还回来做什么?既然五年前早死了,就该死得彻底,死得透彻,缘何回来祸害旁人?要不是你,我妹妹早就嫁了季桓,哪里落到你踩在我们头上?别以为你如今仗着季桓,就能呼风唤雨。”
“纵然你神通广大,我告诉你,你也永远别想再体体面面的回到清?*? 河。谁不知道,胡人攻破邺城时,你被糟蹋了多少回,季桓他也真是有意思,非要自当王八带绿帽,都如此了,他还肯要你!”
“我若是你,早就一根白绫吊死过去,决计不再污旁人的眼,碍旁人的事”
察觉到身后的冰凉刺痛,崔节手下的动作猛然顿住,眸底的怒色渐渐被恐惧所代替,肩膀一时抖个不停。
“你若想死,本官现在就满足你。”
尖锐的剑锋直直抵着崔节的后背,男人压迫的气息也渐渐逼近。
崔节低头看着辛宜,眼底恐惧渐生,她如今陷在辛宜和季桓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崔节慌忙松了力道,辛宜这才喘过气来,气喘吁吁的抚着心口,挣脱崔节的手腕。
“大哥……我……”崔节的声音都在颤抖,此刻她眼底蓄满了泪水,想开口求饶,但嗓子如同被粘连似的,一句完成的话也说不出。
“知道崔苓是如何死的吗?”男人说话的瞬间,余光无意间偏向伏栏杆旁喘息的白衫女子,剑尖更进一步,好像穿破了崔节的皮肉。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毒蛇似的缠让崔节的脖颈,近乎窒息。
“胆大包天,不知死活,敢在郡守府使用禁药,你觉得,她不该死?”
身后的刺痛宛如钻心绞痛,激得崔节险些站不稳。畏惧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辛宜的一颗心跳剧烈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