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锁死在里头?”

“与其如此,不如我一头撞死了,碍不着你们的眼。”

“夫人!”云霁这下彻底急了,眼下季桓根本不在府内,一时找人通秉指不定要何时。

“夫人莫做傻事,奴婢……奴婢这就去请深慈师父过来。”

云霁走后,辛宜长舒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在榻上,怔怔地看向帐顶。

上天真要将她的所有逃生之路尽数赌死吗?

她再也不想这般,被人摆布命运,如笼中雀般叫人圈养,予取予夺。

若明日腊月十六,她真出现在众人眼前,做实了别驾夫人未死之事,她就真得回不去了。

“安郎。”

“阿澈。”

“阿兄。”

辛宜不甘心地坐起身,目光扫过苍青纱帐的上挂着的香囊,玉钩,再到拔步床上嵌着的鹅卵形西洋镜。

她迅速下了床,光着脚匆匆行至妆台前,拿起一支长形紫檀木匣,再踩上榻,举着木匣拼尽全力砸向那西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