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辛宜愈发窝火,看着他咬牙切齿,“你推得倒是干干净净?”

“好,那我问你,你待如何惩治朱泮?如何还陈绿香一个公道?”

“朱泮强抢民女在先,谋杀人夫在后,如今又藐视官府,自然是处以绞刑,曝尸菜市,好磨灭阳羡朱氏的锐气。”

“至于陈绿香,待抄家朱泮后,会予以她一定的补偿,为她正名,官府也会为她另择良人……”

“那你呢?杀夫夺妻,你判旁人倒是判得公允。可是你季桓与朱泮有何区别?你判朱泮倒判得若无其事,可你自己呢?”

“我告诉你季桓,若是你敢自刎于我面前谢罪,我倒是会敬你三分。”辛宜拭去面上的泪痕,决绝道。

“杀夫夺妻?”他忽地变了面色,平静温润一扫而空,眸底的阴鸷迅速升起,扯出一阵冷笑来。

“绾绾,莫忘了,我们才是结妻,是拜过天地的结发夫妻!”

“我季桓,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韦允安不过是后来者居上,你是我的妻,你也只能是我的妻。莫忘了,至始至终,我们都从未和离!”

“是他将你从我身旁抢走。我们才是夫妻,你明白吗?”

“……”

见他愈发失控,想起还中还有瑟缩着的阿澈,怕被他发现阿澈的端倪,辛宜抿着唇,暗暗将阿澈抱得更紧,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同他这般吵。

“绾绾,刚才在公堂之上,你怎能无端离开?”季桓本就不愿与她争执,察觉她态度软了下来,季桓当即揭过方才的不愉快。

辛宜默默安抚着阿澈,将她抱向素问,这才放心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