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季桓的手笔?

季桓倒是面色如常,并没有解释。有些事,确实解释不得,做了就是做了,何况孙氏和那个孽种一同下地狱时,他有种大仇得报的久违畅快。

“罢了,若你实在不放心,阿澈便留在你院中,由素问照看,此番,绾绾可算满意?”

辛宜虽没再理会他,但到底面色和缓。如此,已是最好的法子。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希望这件事莫要传到安郎的耳朵里。

……

一晃五六日过去,辛宜脖颈的伤好了大半。除了阿澈和素问,她依旧不愿与季桓说话。

无事时他会过来,亲自呈上餐食,接着便陪下同她用膳。

辛宜从没见过他这般做小伏低的好性情,此次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伺候人的模样。

但越是反常,她越是不安。

她从不相信,季桓会有悔改之心。他的本性就是冷漠,强势,傲慢,狂妄。无论他如何伪装,她都永远不会相信。

“阿澈,阿娘今日给你做灯笼好吗?”辛宜将阿澈抱在怀中,喂了她一口蛋羹。

“灯笼?”听罢,小丫头亮晶晶的黑眸顿时两眼放光,张着小嘴巴,惊喜又不可思议。

不过转瞬,阿澈眸底的光旋即暗淡,只余下失落与沮丧,遂摇了摇头。

“阿娘不会做灯笼……”

喂完蛋羹,辛宜拿帕子擦去她唇角的水渍,趁机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

“谁说阿娘不会做灯笼?”

“爹爹会做,阿娘不会做。”小丫头看着辛宜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