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帝没有急着让他平身。
“鸾悦与朕说,此行她想要带上乔二。”敬德帝搁下奏折,屈指轻叩桌面,如墨深瞳微凉,不怒自威。
“父皇知晓鸾悦的性子。此行去青州路途遥远,鸾悦想要找个好友结伴解闷,并无不可。”
“是吗?”敬德帝上扬的嘴角显出一点不明意味。“如此看来,这乔二当真是与你有缘。不久前,皇后与朕说她中意乔二,想让她当太子妃。”
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捅出来后,敬德帝睨视赵承煜,等着听他的说法。
赵承煜撩起衣袍,有条不紊地从站着执礼,改为下跪。
敬德帝的目光渐渐幽深。
“父皇,儿臣知晓您用心良苦。但在婚事上,儿臣已有主意,还请父皇成全。”赵承煜斟酌着字眼,给彼此留了颜面。
在父与子之前,他们先是君臣。
当下他不仅仅是皇帝的儿子,更是他的子臣。他驳了皇帝,便是在挑衅君威,势必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