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皖音给出的最低价是降70万。
但那两?位有意向的顾客认为可以再降30-40万,于是一直僵持住了。
直到有人直接原价全款买下,中介那边说他们又懊悔这段时间的僵持,但作为卖家,虞皖音不可能白白不要?那70万而选择成全他们的喜欢。
“收拾完了?”商临看?见她来?时拎的托特?包里似乎塞了点东西,但依旧比他想象中要?少。
来?的时候包是空的,这会儿也就塞一半而已。
虞皖音点头?。
“今天再出门,这儿可就成别人家了,不后悔吗?”商临跟在她后面问。
虞皖音还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你想我?后悔啊?”
商大少爷的声音于是变得有点酸溜溜:“唉,谁让我?是后来?的呢,校服到婚纱,绝美爱情,他们之前都?这么夸的。”
然后他就因为犯贱被捶了。
被捶完之后反而心满意足。
他搂着虞皖音往外走,凑近她道:“房子而已,我?也有,有空带你去挑挑,不行带你买个新的。”
“不要?。”被拒绝得干脆利落。
商临:“他给你送的房子你要?,我?给你送的就不要??”
“……”
无理取闹一男的。
这个周末之后,虞皖音的账户进账八位数,在成为富婆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现在确实可以生活得非常富裕,在不追逐名利的前提下。
商临也正如他说的那样,变得很?忙。
有时候忙到只有中午或者晚上休息的时间能给虞皖音回消息或者打电话,而他的女朋友非常贴心且不粘人,在他忙得不可开交时,她就真的没怎么发?信息来?打扰他。
一月底,虞皖音的父母从梧桐市回到了这座曾经生活过很?久的城市,没有听女儿的住进她独居的房子,而是回到了之前的家。
他们说还是喜欢住在以前的小区,左右邻舍都?是熟人。
有些邻居街坊在孩子考上大学后就将房子卖了出去,然后在别的地方再买房或者租房住,但大多数的人都?还在。
让虞皖音父母有些难过的是,以他们的年纪看?,不算年轻了,而他们的朋友,有些已经与世长辞。
父母回了以前的家住,虞皖音的周末也跟着回去住两?天。
临近过年,陪父母出门时遇见熟人的概率大大提升。
而且这个年纪的人,话题无非儿女婚嫁以及各种?家长里短。
虞皖音以前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连婚姻大事都?没让父母操心,但她离婚这件事,尽管父母没和?其他人提过,但这些老邻居们也是知?道的。
没办法?,虞皖音和?他们的儿女是高中同学。
同学间的八卦,大多数传播得很?快。
于是虞皖音这位结婚三?年就离婚而且未育的人也多了点八卦在身上,其中一个版本就是,她离婚是因为不能生。
在距离除夕还有一周左右时,虞皖音家里有媒人上门了。
也不是很?陌生,以前就认识的人,只不过闲来?无事有个做媒的爱好,久了凑成几对,就真让她成了媒人。
那天正好是周五,虞皖音回家陪父母吃完饭,一家三?口正在看?电视,大晚上就被人找上门了。
起初虞皖音她妈看?着是认识的人,就将她放进来?了。
结果那位阿姨进来?就直勾勾盯着虞皖音看?,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种?眼神不算礼貌,虞皖音顿了一下,便听见对方开口:“这位就是你们家姑娘吧,长得真水灵。”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皖音,这位是陶阿姨。”
虞皖音也笑笑,打了招呼。
只是寻常聊天,用不着这个点找上门来?。
果然没叙旧两?句,对方的话题就频频引到虞皖音身上,先是打听她的岁数、学历、工作,再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