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他有什么好奇怪的呦。
他之前还梦到过江祁事业有成变成龙王了呢。
还是那种一声令下身后就飞出来好多龙下属的龙王。
江祁垂着眸,闷声说:“我不知道怎么讲。”
“反正,这个梦很怪。”
怪到他甚至回忆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尽管如此,这个梦给人带去的反馈以及震撼,竟远比噩梦还要令人心惊。
他这会儿心跳都还没平息下来。
舒荷觉得江祁奇奇怪怪。
他仰起脸,睁着杏眼明眸说自己要去厕所了,等想明白了再告诉他吧。
江祁一声不吭,站在原地给舒荷让路,没一会儿洗手间传来水流声,他偏头,看见舒荷从里面出来,路过自己钻进了被窝。
空气中还飘着他走过带起的透着淡香的风,很熟悉,江祁每天都会闻到。
甚至刚刚,在那个荒诞的梦里也闻到了。
江祁垂着眼,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攥着手指,他转身悄悄去衣柜里翻了件干净的内裤,随后推开洗手间的门,靠在门上闭着眼睛默念几遍阿弥陀佛,这才屏着思绪收拾好混乱难堪的一切。
洗内裤的时候,江祁的大脑前所未有放空。
他欲盖弥彰地将水龙头关得很细,生怕水流声会吵醒谁,被人发现,搓完内裤晾起,江祁深吸一口气,红着耳根回了寝室。
做贼似的。
舒荷已经重新睡着了,眼睛闭着无法接收江祁复杂的视线。
江祁过了会儿翻身,大脑乱得已经彻底睡不着了,就这么挺到天亮,他眼底生了一些血丝,坐在床上捧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搜周公解梦。
【梦到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梦到欺负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意思?】
【梦到最好的朋友后那什么了代表着什么?】
答案五花八门。
江祁每条都看,越看心里越没底,怎么还有人说这代表会有血光之灾?大清早的,晦气。
“我好啦。”舒荷洗漱完换了身衣服,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对江祁说,“去上课吧。”
江祁按着手机,目光失焦地在舒荷漂亮的脸上游移。
刚洗完脸,舒荷的额发都是湿的,眼睛很亮,亮到他又想起一些有的没的,颇有些狼狈地偏开视线,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很沉很闷地“嗯”。
舒荷没发现异常,背着书包和他一块去吃早餐了。
周末这天,陈靖辰特地从外地赶过来找舒荷玩,他挺想和舒荷单独玩的,毕竟每次江祁在的时候总玩不尽兴,总吵,两人从小到大关系很差,全靠舒荷这个枢纽带维系着。
可惜没法,只要舒荷在的地方江祁就一定在,陈靖辰唉声叹气地和舒荷写作业,舒荷收拾书包的时候,陈靖辰在里面看见好几封封皮精致的情书。
陈靖辰想着要问,结果作业还没写完就玩起手柄游戏了,哪还记得这事,一直到下午坐车回家,陈靖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小情侣,这才恍然似的,匆匆在小群里问舒荷是不是谈恋爱了。
舒荷看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狼狈地补作业,他趴在桌上蔫头耷脑地用指尖戳戳屏幕,发出两个字。
小荷花:【没有】
陈靖辰:【我下午还看到你书包里的情书,有七八张吧,一个喜欢的都没有?】
江祁:【?】
小荷花乖乖戳:【我还小,不谈恋爱的】
江祁:【不是,你怎么就能问出来?@陈靖辰】
陈靖辰:【?问什么】
江祁:【你怎么就能问小荷的情书?】
陈靖辰感觉莫名其妙,他盯着这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大脑思索,按照以往习惯,江祁多半是在质问他多管闲事。
陈靖辰:【我凭什么不能问呢?就你能问?】
江祁:【我没问,我为什么要问?】
陈靖辰:【对啊,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