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忘了。
来到这个世界,舒荷哪还有生日的概念呀,都穷穷的,原峥提起生日,那必然是要给他过生日了。
舒荷很欢喜,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有蛋糕吗!”
原峥回答有,面前的小孩眼睛更亮了,飞快坐上自行车的后座。看着他被风吹得像小芦苇的发尾,原峥唇边轻动,走过去,带他回家。
“……他哥!”陈望青生生收回回寝的脚,看着原峥,“今天小荷生日?”
原峥看了陈望青一眼,嗯了一声,陈望青迟疑地说:“我也想给小荷过生日……”
但他住校。
九点准会时有宿舍阿姨来查寝点名,班主任手里的出校请假条比考试一百分还难拿。
陈望青略绝望,却没想到还有更绝望的,原峥说:“自行车没地方坐你了。”
“……”哦,难道这个生日真的没办法给小荷过了吗?陈望青转开视线,和抓着原峥身后衣服的舒荷对视。
舒荷坐在自行车后座,晃了晃腿:“你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可以啦。”
那哪够啊?陈望青思来想去松开书包抱到面前,在里面翻来翻去。除了书就只剩下钱了。
可是生日送钱,这不太合适吧,荷他哥还看着呢。陈望青绝望地抬头,说:“我找不到生日礼物送你,怎么办。”
舒荷赶紧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跟我说生日快乐呀。”
陈望青:“生日快乐那哪够啊。”可他现在也没别的可以拿得出手的,陈望青想到这里,只好有点咬牙切齿地说生日快乐。
舒荷咕哝:“心不甘情不愿的……”
“生日快乐!”陈望青大声说,“非常心甘情愿,你快回去吃蛋糕吧!明天蛋糕没坏的话给我切一点来,也算是给你过生日了。”
“好哦好哦。”自行车突然往前开,舒荷忙抓稳面前人的衣服,在后座回头,冲着陈望青挥手,昳丽的脸在艳阳下远去,“就算不能吃了我也会给你切一点的,沾沾喜气!”
陈望青十分感动,然后大喊说:“那就不必了,臭了的不许拿过来!听到没有!”
与此同时,另一边,伯父伯母接到了儿子打来的电话。舒明齐先是在电话里问候了爸妈的身体状况,然后才去问小荷。
伯父伯母卡壳,竟然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什么小荷最近有按时三餐吗?学校有没有什么需要交的课本费?他们给小荷交钱了没有?
一个都答不上来,便只能含糊地打岔带过,舒明齐感觉到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说了另一件事,“今天小荷生日,你们给他买蛋糕没有?电话给小荷,我跟他说句生日快乐,我还给他买了套衣服。”
衣服钱是之前寒假打工挣到的。
舒明齐总觉得这小孩可怜兮兮,所以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总忍不住想对他好,再好一点,要不是最近实在没假,假条不好批,他还想回来看看呢。
舒明齐琢磨着,突然发现爸妈一直没吭声,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疑惑地啊了一声,“没信号吗?”
“……明齐啊。”伯母和丈夫对视一眼,心情复杂地放轻声音,解释了一下这几个月以来,他们和小荷之间的状态。
“小荷基本是一直住在原峥那了,不太回家,偶尔回来也就坐会儿,所以你说的那些我们真不清楚。”
伯母摸不着头脑:“而且,今天原来是小荷生日吗?你怎么会知道?”
舒明齐:“……”
舒明齐:“???”
听到这些话,舒明齐有一口气差点没匀上来,什么叫基本住原峥那了?什么叫不太回家?这些是中文吗他怎么听不懂??
舒明齐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家的小孩被别人抢走,成了别人家的小孩,而他的队友还毫无所觉,只剩他一个人在这里像只无头苍蝇乱窜。
伯母道:“这小孩没和我们提过啊,咱家都不咋过生日的,你忘记了?”
舒明齐:“是你们不给自己过,我的生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