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造了卫蔷的反只怕北疆十几年继续耗尽,她自己也不得善终。
至于他为何如此笃定,夺位之争论起惨烈,历朝历代能比得过他们立国仅仅七十多年的大梁的,也实在不多。
赵启恒是绝不肯看见卫瑾瑜落得如此境地的,可那些人看守得极严,绝不让他有与瑾瑜说话的机会,赵启恒干脆绝食,一行人从鹿泉县到绥州近九百里路,一日行三百里,走了三天半,赵启恒也整整三天不吃不喝。
见到卫瑾瑜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绥州,赵启恒意识有些模糊,伸出手去抓卫瑾瑜的手。
“西域。”他说。
我们说好了的。
“葡萄、酒……”
记得吗,我们说好了的,等你腿好了,我们去了西域,吃着葡萄喝着酒,你还要跳胡舞给我看。
卫瑾瑜穿着一身素白锦袍,越发显出了几分贵气,她俯身到赵启恒脸旁:
“师父,西域虽好,若非无奈,我又何必远离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