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错涩声道:“我没有月经了。”

谈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没有月经了?”

许错的沉默就是答案。

谈衍一下按开灯,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许错几乎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他心有余悸,深呼吸几次,很平静地迎上谈衍的目光,“就是你想的那样。”

谈衍烦躁地抓抓头发,“是不是因为你吃的药?我听说吃抗抑郁的药会影响这些。”

许错闭了闭眼,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吃什么药?”

谈衍没有多想,说:“这些事,你没必要瞒着我。我让人联系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把你治好。别担心,嗯?”

许错拥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看也不看谈衍,从谈衍的衣兜里拿出自己的钥匙,然后把衣服放在他身边,说:“我去洗澡,我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不在这儿了。”

他用被子围着自己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随即响起。

谈衍懊恼地追过去,在浴室门外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何必这么小题大做?许错,你出来,我们谈谈。”

不管他说什么,浴室中的水声都不肯停下。

谈衍看一眼时间,再这么下去,许错要晕倒在浴室里了。

他忍着情绪,把皱巴巴的衣服套上,在浴室门口道:“我走了。”

没有回答。

谈衍咬着牙,摔门而去。

水声停。

可浴室的门久久没有打开。

第20章 第二十章 “我们和好吧,行吗?”|“你出来。”

第二十章

虽然早就知道有钱人变脸的速度比子弹还快,Jim还是没想到谈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由满面春风、志得意满变成现在这个浑身充满戾气的样子。

他真的想不明白,在“谈总”这个位置、这个高度上他还有什么好发愁的。他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巨大城市苦苦挣扎了十多年,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只能卷着铺盖丧家之犬般回老家,都没和这位大少爷一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Jim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挤出笑容,告饶道:“我的大少爷,您这浑身的劲儿没处使不如干我啊,非得这个时候打沙袋啊?你手不疼我心都疼了。”

他的声音在俱乐部回荡,旋即消散。

不停的只有拳头打在沙袋上的声音。

Jim看见了谈衍指关节上的血。

他揉揉鼻子,索性上去,张开双臂挡在谈衍和沙袋之间,横下心道:“打沙包多没劲儿啊,你打我得了。”

谈衍动作顿住。

Jim暗暗松了口气,说:“谈少,你心里有事不愿意和我说我能理解,要不我陪你喝酒?我不是要走了吗,你就看在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我送个行?”

谈衍充耳不闻,冷着脸走下拳击台。

浴室中花洒强劲的水流冲在他的脸上、身上。

可冲不掉他的愤怒。

许错到底是怎么了?不都好好的吗,一下就翻脸,不就是知道他吃药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他还能瞒一辈子不成?真他妈不可理喻。亏他还以为许错聪明,现在看,简直蠢得不可救药。吃药吃得身体都坏了,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的?

水流沿着他的眉眼往下,掠过他的肩膀、胸膛、腹肌……

一双手抓住了他硬着的几把。

Jim在他身后,咬咬嘴唇,软声央求道:“谈少,求你了,圆我这么一个心愿吧。”

他就要离开京城了。

如果睡不到谈衍,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谈衍动了动,可没推开他。

Jim心中一喜。

这位大少爷终于开窍啦?

他怕谈衍反应过来之后会把他推开,连忙使出浑身解数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