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当年那点事,他想,早晚会过去的。

谈衍回家时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他还想着许错不愿意见到外人,没让司机送自己上楼,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输开门密码,试了好几次,都输入错误,再这么下去,密码锁都要报警了。他揉揉太阳穴,勉强清醒一点,正要再试一次,正在这时,门开了。

许错扶住他,带他进卧室,把他扶到床上,正要离开,被他一把拉了过去,倒在他怀里。

酒气熏人。

许错挣扎着想要起来。

可醉了的谈衍比平时更霸道,把他按在怀里,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肯放手,力道之重,让许错感到剧烈的疼痛。谈衍没有半分放手的意思,紧紧地搂着他,脸埋在他肩上,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许错……许错……”

许错顿住。

谈衍在他耳边道:“你心,真狠啊……说不见,就不见……你一点都不在乎,我……是不是……”

许错不挣扎了。

他安静地闭上眼睛。

谈衍醉得这么厉害,还不老实,手从许错宽松的居家长裤下伸进去,沿着他的腰摸上他的屁股,也许是因为神志不太清醒,用的力气很大,捏着他的屁股一下一下地攥着揉,疼得许错止不住地发抖。

他把脸埋在谈衍胸前,生生捱了一夜。

翌日,谈衍是闻着咖啡的香味儿醒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厨房,从身后搂住许错,下巴垫在他的肩上,半睡半醒地道:“怎么起这么早,陪我睡会儿呗。我难受,头晕。”

许错要把咖啡杯递给他。

谈衍道:“你喂我。”

许错:“……”

他真的照做了。

一杯咖啡下去,谈衍终于清醒了点,要拉着许错一起洗澡。

许错道:“我还有工作。”

谈衍不以为然地道:“那也叫工作?”

许错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

谈衍一边刷牙,一边道:“我书房抽屉里有张卡,你拿去用,密码是你的生日,没有限额。”

他抱怨道:“我不想你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有这时间,你还不如陪陪我。我工作这么忙,本来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你还没完没了地成天敲键盘,这算什么事儿啊?”

许错缓缓地敲了几行留学规划。

谈衍冲着澡,没多想,说:“三年,多少天,你是不是得赔给我?你不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吧?你不知道这三年我有多想你,为了早点找到你,我连休息都不敢,一刻不停地工作,好从我妈手里接过公司。”

许错沉默须臾,合上笔记本电脑。

他揉了揉脸。

谈衍,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短短三年时间,他就从一个看上去纨绔但其实很善良也很真挚的大男孩变成了现在话里话外都隐隐约约显露着谈判技巧的“谈总”,嘲笑、打压他的工作价值,用银行卡抹消他的独立性,又用恰到好处的低姿态述说自己的“委屈”,让他无法开口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真厉害啊。

怪不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到这么高的位置,家世背景固然重要,可也不是所有的二代都能有这么大的作为,想来谈总的谈判技巧在这几年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许错深深地吸气。

他无法拒绝。

他不能失去谈衍。

“好。”他说,“我赔给你。”

谈衍推掉一切行程,打算在家和许错在一起好好地度过这个周末。

他不记得自己上次这么高兴是什么时候,太久了,这几年他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当年他试图为许错遮挡风雨,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砸钱、求人换来的也只是一场又一场的羞辱,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他不是当年被谈女士关在公寓中束手无策的那个废物,再也没人能从他手中伤害许错,更别说抢走他,连许错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