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川重宴跟着周太太去了普陀山,她说还要领着二人就近在上海杭州玩一下,家中只剩她和周明。

黄珍珠一抬腕表已是六点半,她经一日工作平复了思绪,想今夜和周明开诚布公地谈谈,打电话给他说今夜一起晚餐,他答说和郑婺绿正在海上。

那头风声烈烈,周明说话时传来郑婺绿的声音:“弟妹,我们钓了不少鱼,你有口福了。”

黄珍珠只得一人返家,又摁下桌面的电话致电杜豪,让他去拿车,载她返家,不料那头却很是实诚:“珍珠姐,我喝醉了,无法开车。”

听得黄珍珠微微蹙眉,正想说开工第一日便饮醉啊,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

杜豪走进来,掩上门时一脸的尴尬为难,外加饮醉后的淡淡红晕:“珍珠姐,我刚刚和老吴饮酒时知道周生的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黄珍珠想来也是杜豪年轻不经事,整理公文包时随口对他说:“说吧。”

杜豪把整件事都说了,早上他和司机老吴交接,老吴平时就贪杯,奈何开车是工作所以一直克制着,都是夜间下班再饮。

现时黄珍珠另聘杜豪,他明日返周明身边待命,所以今日无事便在地下停车场的休息间多饮几杯,上头时拉着杜豪一起饮。

杜豪不饮,老吴便鼓动他一起饮,说饮了便告诉他这对夫妇的秘辛,还说毕竟要赚人钱财,知晓对方的喜好也算知根知底。

杜豪心里一动,真的和老吴推杯换盏起来,一来二去饮醉的老吴说秃噜嘴,说了周明不少事。

杜豪现在都诚实地一一都转述给黄珍珠听,诸如周生买虾场、跑去海南找她,当中老吴酒醉说的最劲爆的事是:“六年前周生复刻了你宿舍的钥匙,凌晨时去你宿舍,他为了等周生在夜里吹了一宿的风。老吴说他做司机不会多嘴,但是心中猜测是周生对你下了药……”

杜豪说完,惴惴不安地观察着黄珍珠的神色,心想自己是不是多嘴了,却见她面色如常,轻描淡写地问他:“就这些?”

杜豪答是,黄珍珠未有异样,只笑了笑:“我和周生……怎么说,这些事我都清楚。阿豪,谢谢你,还请你日后勿要……”

杜豪听了上句便知下句,连忙表明:“不关我的事,我不会再提的。”他感叹二人能做夫妻到今日,肯定是相互妥协磨合过的,果然还是自己多嘴了,却未见面上不动声色的黄珍珠,提着公文包的手攥得很紧,指甲近乎陷进手心里……

104 我们离婚吧 <宝石灯火(剪我玫瑰)|PO18臉紅心跳

104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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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返家时,已是十一点,他在玄关换鞋时,让阿姨去后备箱拎鱼,又问她珍珠吃饭了吗,现时在哪。

黄珍珠彼时正在后院,凉风习习,吹拂得庭院草木轻晃,眼前的泳池放干了水,池壁是水蓝色的马赛克,问了旁人,对方只知是周明吩咐要填掉的。

周明踏进后院看见黄珍珠抱膝坐在藤制沙发上,抚着肩膀不知在想什么,把手中的毛毯给她披上时,她转头过来,说要和他谈谈。

周明早就预料到会有一番谈话,落座于她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双脚撑地时结实的大腿微岔,让她先把毛毯披了,有话再说不迟。

黄珍珠没动,夜间的风缓缓吹动她的的发,周明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她正欲说话,他先开了口:“要谈什么?想问我几时知道你在乡下嫁过人生过孩子的事?”

“让我想想,过去太久了。”周明微微仰头时,喉结微动,想了一会望过来和她对视:“你被狄虎接走下落不明时,我派了人去你村里,那时我知道了。”

“怎么,很惊讶?”周明垂下眼皮,不由自嘲地苦笑:“我当时也很惊讶,若是你早说你是寡妇,我是决计不会和你牵扯的。”

黄珍珠看着他,突然觉得和他同床共枕五年依旧看不透他,再开口时淡淡:“那你如今知道了……”

听得周明神情古怪地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