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同意分手吗?

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自那日后,黄珍珠在医院一连数日未曾见到周明的身影,都是张助理出面料理她家三口的事宜。

她那日去更换纱布,向陪着她的张助理表达了感谢,顿了顿,又说:“还要谢谢你们周总。”

张助理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得笑了笑:“都是应该的。”

黄珍珠身体虚弱,白日和嫂子在ICU苦苦守着阿哥醒来,要么和嫂子下楼逛小花园,那湖面碧意沉沉,她看一眼难免忆起那天的场景,那男人跳湖只为把她拉回来……

想到这,黄珍珠强制得压下澎湃的思绪,忙碌的白日无暇去顾及心中的隐疾。

直到夜里,黄珍珠对着单人温馨的病房,电视机里放着节目,她独坐在床上抚着自己的肚子,才放由自己那颗空落落的心胡思乱想,想问张助理他去哪了又不敢问,因为与她无关。

床上少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总觉得不习惯,少了硬逼她吃饭凶巴巴的男人声音、半夜梦寐时听见得男人沉稳的呼吸声,她总觉得那是习惯问题,日后会习惯。

黄栋梁是在入院的第十五日脱离危险醒来的,他觉得眼前黑了这么久,骤然如此光亮很是不习惯,他的妻子和妹妹在ICU外喜极而泣,搂在一起哭作一团。

与此同时,银湖山庄南区一号的别墅里,厚重的双层窗帘寂寂垂落,铁窗铁门森严,将房间遮得密不透风、遮天蔽日,在床上的昏睡男人微皱眉头动了一下,锁在手腕上的铁链随即发出喨的一声摩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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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强装没事的假象 <宝石灯火(剪我玫瑰)|PO18臉紅心跳

70 强装没事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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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长长的铁链一端的手铐紧铐在周明的手腕上,另一端锁在大床的床脚,画地为牢,将他的行动范围限制在卧室内。⒐54318008?

卧室门窗是铁质的栏杆,纵使他挣脱开手铐,也逃离不出这间卧室。

连着锁链的床脚附近落着不少木屑,手铐上已干涸的暗红血渍及男人皮开肉绽的遒劲手腕显示他挣脱不止一次,铁门窗很有存在的必要。

说来可笑,周明之前为囚禁黄珍珠准备的,现时用在了他身上。

铁链困得住一个人的身,困不住一个人的心,更困不住那喷薄的,疯狂的炽烈的思念。

那夜周明同意了分手,留了张助理在东市处理黄家一家人的事,他驱车回了南市。

前几日他尚能扮演‘正常人’,照旧上班下班,还抽空约了一次心理医生。

坐在心理医生对面的男人,一身手工打造的西装,衣冠楚楚,英俊矜贵,谈话时进退有度,逻辑清晰,不像是受了情伤的模样。

心理医生没抓住男人温淡面容下,谈话间偶然的恍神,往旁处看时痛楚炽烈的眉眼,缓缓开口:“周生,分手的后遗症人人都有。我看你调节得很好,这边建议你多运动,多参加社交活动,可能会遇上更好的人。”

她继续说:“至于你说的夜间失眠的情况,我会给你开安眠药,一次半粒,不要多吃。这边预祝你生活顺遂健康。”

周明笑了笑,起身向医生道谢。

当天晚上,周明便约了人去游泳,五星级酒店顶楼的泳池,蓝色的水面反射出粼粼波光,玻璃的护栏齐腰可以俯瞰南市迷丽璀璨的夜景。

周明下水游了一小时,起来时赤裸的上身覆着毛巾,肌肉线条分明,笑时和煦,擦头发时和旁人说笑。

看得一旁的郑婺绿啧啧有声,鞭辟入里地分析:“分手了,这种现象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知道了珍珠妹妹的丑事、他接受不了或是终于发现二人之间悬殊的鸿沟,他分得无怨无悔、甚至有种逃出生天之感。二呢,都是装出来的假象,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受了内伤,暗夜里独自舔舐伤口。装得再好,得到爆发那一日只会更加可怕。”

身边坐着的吕翼颔首:“嗯,我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