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回头觑了眼方才的窗口,羊呢围脖贴紧皮肤,熨出些热意。他叹了口气,提起鞋跟往车前走。
别墅空洞,紫园外回荡着凛冽寒风,窗沿洇了雪块融化的水渍,墙面湿漉漉的,明天一早就会凝成薄冰。
白兰地入口饱满醇厚,甘冽香味浸润喉头,吞下小半瓶,醉意逐渐蒙上神经,皮下的血红细胞化作滚珠,惹他又麻又痒。
他摁了摁太阳穴,撂下酒杯往浴室去。
卧室的门虚掩,大厅澄黄的光漏进去,照亮床头一间间储物格,和一年前的摆设一模一样。
中央放了颗山茶花胸针,它没来得及和主人一同消失。即便灯线昏暗,也能瞬间捕获它耀眼的深红,好似滩血水,从菱格边缘倾泻而下。
盘山公路拉了几道刺目的警戒线,鸣笛响彻群山,报废的车头深深凹陷,漆皮被火油熏黑。
马承拦在他身侧:“议长…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