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爱情挂钩吗?”好像爱情,是多么了不起的存在似的。

花朵,月光,诗歌,晚霞……总之凡是美丽的,就可以是爱情的。人们不遗余力地歌颂着爱,就像哲学家在虚构理想国,仿佛它亘古存在,永恒不灭。

“我也不知道。”拉姆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您看这饰品的眼神,和看紫罗兰是一样的吧。”带着遥远的怀念和追忆,以及血族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感伤和憧憬。

那并不是什么对白月光的爱恋,反而更像是对长辈的、深沉的爱意。

“是吗?我的眼神……”巴德下意识看向了镜子,继承自黑暗的血脉,完全盖过了来自精灵的那一半,以至于从来没有人发现,他和精灵有什么关系。镜子里阴郁又苍白的男性,红瞳沉寂,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血族转过头来,第一次正视他的储备粮。弱小的人类乖巧地垂着手,手指上有几个新鲜的划痕和针孔。

一个不称职的小裁缝。血族挑剔地评价道,向储备粮招了招手。

傻乎乎的少年歪了歪头,不理解他的意思。

“伸手!”巴德不耐烦地催促。

“哦哦。”拉姆懵懂地伸出双手。

“我不会什么治疗的魔法,所以……”血族抿着唇,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声音越来越小。他别扭地低着头,张开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微卷曲的黑发垂落在耳侧,逆着光看不清神色。

高傲的血族含住了少年受伤的手指,后者受惊地瑟缩着,吓呆了似的一动不动。

巴德整个身体都是凉的,口腔的温度也偏低,凉丝丝的,像是雪花融化在了指尖,湿漉漉地沁湿了皮肤。被笨拙的手工弄伤的手指,得到了很好的安抚,火辣辣的痛意逐渐散去,甚至在滑过血族舌尖时,绽放出一缕悄无声息的酥麻甜意。

像一颗在雪地里捡到的糖纸,花花绿绿的,还撒着细碎的金粉,路灯、月光或者雪,只要有一点光亮,就能对着光,痴痴地欣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