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丝丝缕缕地转动着，向漏斗汇聚，顺着圆锥形的漏斗流入导管，汩汩向夜莺体内涌去。

“不……好热……呜……”热腾腾的池水潺潺流动，迅速占满了两个小穴，然后流向更深的地方。

夜莺的肚子逐渐鼓了起来，国王觉得很有意思。他很小的时候会用吊瓶导管给很多小动物吊水玩，最后一般都会撑爆它们的肚子，流了满地水。

那时候他通常站得远远的，莫大的乐趣转瞬消失，看着满地脏污还觉得有些晦气和无聊。

后来他学会了魔法，玩起来就更方便，也更肆无忌惮了。动物的残骸一把火就可以烧得干干净净，再用风一吹，水一冲，光一净化，连一点灰尘都不会留下，很适合毁尸灭迹。

不过，高等智慧生命，总比普通动物有意思，玩法也更多，还能满足他的性欲和施虐欲。

“乖，不要乱动，不然我一不小心就会掐死你的。”国王低声笑道，施施然地威胁道，右手的五指缓缓收紧，就能听见夜莺呜咽似的喘息。

夜莺的肚子鼓得越来越大，仿佛一个充满弹性的皮球，一巴掌拍下去，发出闷闷的声响。

“呜呜……好涨……不、不行了……肚子、要破了……嗬……”

夜莺语无伦次地哀泣，两个小穴灌满了水，肠道的每一丝缝隙都被水流撑开。那些无孔不入的水流钻进狭窄的宫口和深处的肠道口，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汹涌而去，无论多紧涩的入口，也能渗得进去。

兴奋的水元素折腾着夜莺的身体，致使他的腹部如气球般涨大，鼓鼓囊囊，好似临产的孕妇，涨出了不可思议的弧度，甚至能听见肚子里叽里咕噜摇晃的水声。仿佛下一秒，这充气般的大肚子就会嘭的一声爆炸开来，就像熟透的薄皮西瓜，炸出无数汁水来。

夜莺惊恐地瞪大眼睛，几乎喘不上气来。濒死般的窒息和涨痛逼得他连连战栗，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水流注满了，膀胱被撑到了极致，带来尖锐的刺痛。

每一次呼吸都压迫着肺部和膀胱，艰涩地好像濒临死亡，喉咙里甚至泛起了血腥气。

他还活着吗？是不是已经溺死了？

他还存在吗？是不是已经炸开了？

夜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逐渐丧失了对身体的感知能力。他麻木地睁着眼，微弱地呼着气，喉咙里咕噜咕噜全是奇怪的水声。好像他整个人已经变成了水的容器，血肉和骨骼都被水淹没，除了水什么也没有了。

夜莺的呼吸停止了两秒，毫无焦距的蓝眼睛宛如死寂的水晶，沉入水中。

国王松开掐着夜莺脖颈的手，放任他沉进水底，洁白的羽翼颓然垂在身侧。

他冷眼瞧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