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羡捏着她下颌抬起来:“今晚跟你赏萤火,满足了我?幼时的心愿,我?还挺幸福的, 昭昭,你怎么忍心夺走我?的幸福?嗯?”
他?眼里含着从?没出现?过的失望,笑意?凉薄:“看?来我?是不能放任贺臻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徐宜昭紧张问:“你想做什么?”
贺今羡松开她, 吩咐船夫靠岸停船。
停船上了岸, 贺今羡抱她回宅子里休息, 徐宜昭在?床上踉跄了几下爬起来,贺今羡就不在?了。
她心一慌,连鞋子都忘了穿就奔出去。
房门?在?外面被锁住。
想到刚才贺今羡的那些异常,这与平时吓她时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他?或许是来真的。
徐宜昭疯狂拍打门?扉:“开门?啊,把门?给我?打开!”
“贺今羡!”
她拔高音量喊:“你给我?开门?!”
她疯了似的拍打了许久, 才总算有人?靠近,门?外传来毕然的声音:“太太?”
徐宜昭喊住她:“毕然,你帮我?把门?打开好不好?”
毕然为难说:“太太,我?也没钥匙……”
徐宜昭心里拔凉,压抑着哭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贺今羡干什么去了,他?是不是去找贺臻的麻烦了?”
毕然说:“那我?过去看?看?啊。”
奔出宅子,毕然直接前往贺臻住着的小阁楼。
她刚步上台阶,就见贺今羡下楼。
男人?挺拔的身?影沐浴在?夜色中,脸色是少见的冷沉,半点?没有温润儒雅的模样,毕然被他?这幅模样吓到后退一步:“贺先生?。”
贺今羡没理?她。
毕然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一眼。
在?她犹豫时,贺今羡已经走了。他?回了屋,徐宜昭坐在?地上一脸伤心,就连他?进来了,她也没什么反应。
贺今羡弯腰把她抱起来坐回床上:“地上凉,不知道??”
徐宜昭用力将他?推开:"不准碰我?!"
她冷冷地看?他?:“我?讨厌你!贺今羡!”
徐宜昭坐在?被子上,往后退。
下一秒,整条被子用力往前一扯,她的人?也瞬移到贺今羡面前。
“想知道?我?刚怎么对付贺臻的?”
凝着她眼里的泪水,他?眼底爆出冷戾,虎口圈住她纤细的脖子:“就这样。”
他?的手没用力,声线轻缓的,却又凉到能戳进人?的骨头里:“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命脉,你没看?见贺臻向我?求饶时的表情,对,就跟你现?在?一样惊恐。”
他?盯紧她颤动的瞳仁:“昭昭,你的那句讨厌在?我?听来就是打情骂俏。”
徐宜昭快要喘不过气来,明明他?没用力,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被紧紧扼住了喉咙。
贺今羡脸庞俯近,“我?给你的那本书都白看?了?骂人?都不会骂?我?都不忍心欺负你了。”
徐宜昭看?他?的眼神透露着可怜:“贺叔叔是小时候心理?扭曲了吗?竟然把我?讨厌你这四个字都能解读成打情骂俏?那你知不知道?,对喜欢的人?说我?讨厌你才叫打情骂俏,对讨厌的人?,那是真的讨厌!”
她眼眶堆积的泪水欲落不落,老实的,等待男人?最终的审判。
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不是吗?
用力掐下去,掐断她的脖子而已,也就在?他?一念之间。
让她总是一次次妥协,一次次认错,她也受够了。
在?雁溪留半个月和再回到京市,有什么分别?雁溪也好,京市也罢,不过都是贺今羡给她准备好的牢笼,区别是颐岭别苑的牢笼更加金碧辉煌。
那天贺臻把她强行带出来的时候,她还有很多犹豫和顾虑,她并不完全愿意?跟他?出来,那么此时此刻,她的那些犹豫与顾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