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地在彼此的眼瞳里看见对方微红的脸。
应该要停下的,可是谁都没了理智,如同鱼不能没有水,现在停下,他们都会死掉一样友谊没死去,另有一样鲜蹦乱跳的情感活过来,陌生而浓烈,好似早就存在许久许久,只等待他们去发觉。
现在他们终于打开了这个秘密的快乐的宝箱,谁都舍不得合上。
只是亲吻已经不够,都往下。
贺峥的手抓住林向北的。
林向北的手抓住贺峥的。
快速的、疯狂的
冲上云霄。
贺峥猛地睁开了眼,窗帘没拉好的一角泄进黄澄澄的天光,打在白墙上如跃动的波光粼粼的湖面,于初醒的瞳孔里浓缩成一点细微的金黄。
熬了大夜的贺峥微微喘着,未料想年近而立居然会因为十年前的一场少年春梦而沸腾。
他闭起眼,等待被调动的海域恢复风平浪静。
今天要开庭,他必须起早,本该以绝佳的精神面貌去面见法官,然而这些时日被搅乱的作息却迟迟无法调理正常,在镜子的助力下,他见到眼白里有几根细细的红血丝,拿手揉了揉,未能揉散。
停了车,在路口跟张筱敏和助理碰面。
女人一见到她就难掩惊讶地道:“贺律师,你别真是庭审前综合症吧?”
贺峥喝过咖啡提神,沉声说:“昨夜睡得比较晚。”不单一夜,事实上他这种症状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他并不打算接着这个私人话题,问,“当事人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