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得逗乐起来:人活着就靠这点乐趣了。

当事人贺峥对此浑然不知,见到了大飞哥,费了点功夫销毁林向北的债务。

油光满面的大飞拿竹签剔着牙,让马仔将林向北签过名摁过红拇指印的借款合同交给他,“你是他什么人啊,这么大手笔?”

贺峥仔细地翻阅着合同,没答他的话,“就这些,没别的了?”

“我们这边也是有规矩的,给钱就走人,不搞那些虚的。”很有职业操守的大飞将脚架在桌上,呸地吐出牙缝里的肉沫,“不过我要提醒你,啊,你姓、姓贺是吧?”

贺峥确认无误将合同收好,看着大飞。

“贺大律师,你想替林向北出头可以,但小心怎么得罪人的都不知道。”大飞啧啧两声,非常厌恶的,“这年头真稀奇,男人全他妈的走后门去了......”

贺峥蹙了眉,没再同他多言,拿着东西出了楼房,思及他所谓的提醒,唇角往下沉了几分,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屋子里静悄悄的,林向北没出来迎接他。

都下午四点多了,还在睡?

贺峥将公文包搁置在玄关,想了想又把合同取出来,踱步去主卧。

床上被子没叠,林向北不知所踪。

贺峥快步走到另一侧,见到依旧躺在地板上的行李包才止步,又当即给林向北打电话,拨了十几秒才通。

林向北起床后吃了面包就出门送外卖去了,他欠贺峥那么多钱,虽然临近过年找不到新工作,但总不能空手套白狼,能还一点是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