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泡泡袖上镶着的荷叶边随着她的动作起落,被气流裹成甲胄模样。并且更加庄严。

一条黑色缚带遮住她的双眼,如同她由内而外流溢出的一些幽暗被团团裹住,只剩下无意义的凝寂,和里面的一点死气沉沉。

埃洛塔无所谓地一笑,紧接着想到她看不见自己在笑。她于是语气轻松:“能活着从审判之域出来再说吧。”

“有生之年,我只有一个愿望。”

再次见到她的神,然后安静地仰望。

像所有人做的那样,她本该做的那样。

安德鲁点了点头。

“我对祂做了一些事情,如果祂变了,希望你不要来找我。”

她愿意出声提醒,不是相信埃洛塔悔过能听进去,而是勉强相信所谓“净化”能力。

埃洛塔发出咯咯的怪异笑声:“我都不能让父神改变,你真是自大啊。就凭你是异世者?”

“还有,你难道不怕神罚吗?”

“你记得我是异世者就好,”她抓重点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我总会离开这里,你不必忌惮我什么。”

埃洛塔好奇地目送她远去,难得“好脾气”地在她身后喊道:“喂,这里不好吗?”

乡情又有多少人能摆脱呢。

她并不思念任何人,包括土里长眠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