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消失。
卡琳勒最先明白那代表什么,却最后跪下。
神官面如死灰。
他们都以为她被神亲自审判。随着时间推移,连丽兹也不得不渐渐接受这一说法,有些万念俱灰。
在明亮如昼的殿堂里,祂自下而上俯视那个站在死亡边缘的人。她的头发已经看不出来被辫作辫子,裙子分不出以前的颜色,露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
祂转过身。
安德鲁感觉到自己是趴着的。这个姿势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她这一次也是被痛觉唤醒的。
刺棘草的花瓣顶到了她的脸上,花萼的倒刺在她脸上留下了一些证明它们来过的痕迹。
她的血使得自然情况下从不开花的刺棘草盛放,它生长得太不科学,她的唇下和鼻下就是一整朵花,没有被压到分毫。
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姿势很难谈多么优美,安德鲁也不在乎。她以极慢的速度坐了起来,然后伸手用力折断了那朵难得绽放的珍稀花朵,吃进了嘴里,用以恢复灵力。
刺棘草全是倒刺,除了花朵。安德鲁咬下初生的层叠花瓣,一口一口地嚼着,手上已经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