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安:“怎么?不说话?”
妧枝:“说什么??说你活该命里无子?”
带孙的老妇人吓了一跳,不好声张打扰,只能疑惑又忐忑地?打量他们。
“想要孩子,去找别人生去。”妧枝不怀好意道?:“或是再抱一个别人的孩子,认到你自?己膝下。”
商榷安沉默下来,可见妧枝说的,还是有些令他伤心。
但他并未有一丝生气,反倒是在下一刻后抬起?眼眸,沉郁的双眼盯着妧枝多了一丝光亮,和浅淡的笑意,“我?还能找谁?我?如?今只有你了,你还不肯要我?。”
妧枝:“……少装模作样,没有人会可怜你。”
商榷安被?训以后就不说话了,他眼神示意,他的确活该,但愿望是一种奢想,奢想无罪,这妧枝不能怪他。
到了老妇人的家中,虽在暗巷,却?颇为清净,宅内也被?收拾的十分干净。
“娘子和郎君请坐,老身这就去泡茶。”说着,为了不打搅他们,老妇人将小孙儿也拉走了,让他在院子里自?个儿玩,别扰了贵人们的兴致。
屋内,妧枝靠窗坐下,这般能够瞧见院里的情形,还能帮老妇人照看她的孙儿。
商榷安站在她身旁,没有要走的意思。
妧枝:“你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
就当还了他之前搭救的人情,还有送她去渡口追历常珽。
商榷安垂眸看着她,他是被?妧枝偏头余光觑着的,更多是在看院子里的小孙儿,但不妨碍商榷安身形抢占了她的心神,他实?在太有存在感,且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引起?人的注意。
“我?不是很急,但枕戈他们催的比较紧。”
真是莫名其妙,妧枝纳闷:“什么??”
商榷安:“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妧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得到她的回应,商榷安勾唇笑了笑。
妧枝忽然?感觉到头顶有阴影笼罩,果然?商榷安俯身下来,妧枝一怔就感觉到耳畔一阵呼出的热意,“我?需要你,用嘴帮我?把余毒吸出来。”
“……”
妧枝误以为是幻听。
“已经有月余了,他们给我?下了七情散,会从五脏六腑还是腐烂。”
“他们?”
“一些谋反的罪臣余孽。”
妧枝认认真真观察商榷安,他离得她很近,很容易就能瞧见他衣襟处脖子上泛蓝的青筋,这的确是中毒的模样。
“你不怕死?这毒是不能被?彻底清除么?,还是没有解药?都这么?久了,为何要我?帮你去吸。”
商榷安:“已经解了大?半,只剩微量余毒,我?也说过不需要解了,是他们要小题大?做。我?想留一点,死也死不了。”
妧枝跟他对视,商榷安在笑,眸子瞧上去不再那么冷,说出来的话也都随性。
“不帮你吸会如何?”
“不如何。”商榷安:“余毒而已,偶尔发作,会肺腑作痛,忍忍亦能过得去。”
“为何找我??”
“不找你的话,枕戈他们就要代劳了,但我?想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总得为你守住贞洁才对。”
商榷安沉吟着说,妧枝已经无言以对了。
她什么?时候答应过商榷安让他成为她的人?
“你的贞洁值几个钱。”妧枝无所?谓的样子,商榷安如?今与?她何干,他和谁在一起?都不关她的事。
商榷安认真思考了番,接着看着妧枝笑道?:“我?如?今身居高?位,一朝宰执,一年俸禄上万石,王孙贵子的父亲们见我?也得礼让三分,我?觉得还是颇有身价,算是贵重吧?”
妧枝也露出微笑,只是毫不留情道?:“这么?贵重,那你可得看护好了,别被?玷污了,否则将会一文不值。”
商榷安:“自?是当然?,如?今你在我?跟前是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