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码归一码,她想攀炎附势就让她去攀炎附势,可你们”

他怒指着二子道:“不知权衡利弊的玩意,尔等只管拿下这门亲,要看也该看她背后的父亲是谁,妧嵘可是答应若你们当中谁能脱颖而出做他女婿,他可以助力你们当中一人秋斌和春试成功入选。”

“等到殿试,将来不管是谁,只要能够及第就能步入官场,与本王同朝为官。”

“可你们却因这小小的龌龊就放任冷落人家妧枝,如此不成器,滚,即刻给我滚出去!”

“父亲!”

“父亲……”

听到这番话的李屹其和李含翎瞬间脸色大变,当时被叫去顶替商榷安同妧家议亲,二人只知妧嵘与自家父亲达成了交易,利好他们,却不知具体是什么好处。

如今濉安王一说,方知自己错过了什么。

那妧嵘当年好歹也是从万万个考生中厮杀出来的探花郎,他肯做此承诺,定然不敢有半分虚言。

怪不得濉安王会说妧家亲事于商榷安来说可有可无,对他们来说却是非同小可!

“父亲,我等知错了!”

二人当即跪下来道:“是我为争一时之气,未曾想到这一方面,父亲教训的是,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父亲再给我一次机会,之后我定然好好对待妧娘子。”

听了濉安王的话,李屹其态度大变,当场许诺,叫四郎李含翎对他多看一眼。

心中亦是力争上游,不肯示弱,“是,我也是。父亲,妧娘子那日的事,可与我无关,我也是听信了阿兄的一面之词才对她有所误解。”

“待过了今日,定然再请她上门好生招待。”

李屹其闻言惊怒,恼火地瞪向无理强辩的李含翎。

然而此事的确是他先引起的,即使再争辩,也改变不了事实。

濉安王余怒未消,未曾理会他们兄弟二人间的嫌隙,唯有旁观已久的濉安王妃忽然道:“你二人不过是疑心她对你们表兄有意,我倒是有个法子。且看她是不是当真如此,曲意逢迎。”

“都到了这种时候,我不是说了,娶她是为了妧嵘能利好三郎四郎,你还在在意这个?”

濉安王妃冲父子三人道:“这不是也是帮这位妧娘子验明正身么?免得日后真的嫁了进来,即使他们当中谁做了官,也免得夫妻二人心存芥蒂不是?”

娶妻之后再毁约,是断不可能有的。

即使王府将来这般做,妧嵘那边也不可能答应。

……

妧枝今日最大的收获便是知晓前世妧嵘的秘密,与他苟合通.奸的女子是谁。

且薛明烛有死不悔改之意,还想取代她阿母和妧嵘同德同心,地老天荒。

妧枝自然不可能让他二人像上辈子那样如愿。

他们的私情瞒了这个家所有人足有数十年,平氏勤俭持家掏心掏肺,却得到丈夫另寻新欢的下场。

东窗事发后,妧枝方得到消息,就开始打探一切,要帮平氏讨个公道,然而寻了多年无果,意识到对方来路不一般,即使有证据,也会状告无门,像是有只手将她困在瓮中,四面包裹。

之后一年,平氏都已放弃,让她不要再管此事了。

妧枝却因此而心生郁气,加之商榷安有一外面的生的孩子还跑来叫她阿娘,令她当场呕了血。

此后三五月,她觉得整颗心都是空的,无处不在漏风。

平日里绣帕沾满污血,一团红,一团艳,直到她死都无法放下这些仇怨。

她咽气的样子,想来也应是……死不瞑目。

路上,妧枝归家的身影引起一道目光注意。

“女郎。”

妧家下人从人群中脱出,急忙来到她跟前,“女郎何处去了,在东林寺的斋摊上怎未看见女郎?”

妧枝神情微露茫疑,“多瑞?你来寻我?”

“我与周老太君他们吃完斋饭,就出来了。怎么,你寻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