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意浓闻言,脸色苍白,她跪在地上,膝行到谢泽卿面前。
谢泽卿脸色沉了下来,一脚踹在邱意浓肩膀上,
“陛下,臣妾不是有意违抗皇后娘娘的意思,臣妾只是想让陛下开心啊。”
“皇后娘娘,臣妾没有要藐视您的意思,臣妾真的只是想让大家开心。”
邱意浓倒在地上,泣不成声,鬓发凌乱,今日算是丢面子了。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臣妾往后再也不……”
谢泽卿抬手,“李忠贤,传朕的旨意,静妃邱氏,奢靡浪费,禁足一个月。”
李忠贤忙上前,“喏。”
宋明贞跪在地上,“作为皇后,臣妾责无旁贷,自请禁足。”
谢泽卿看了她一眼,“不用,此事是朕冤枉了皇后,起来吧。”
他特地抬手,拉着宋明贞的胳膊。
“都散了吧。”
这场腊八家宴草草结束,第二日凡是皇室宗亲,都向国库捐了不少东西,美其名曰:赈灾救民。
腊八家宴结束好些时间,后宫一片安宁。
都关上门过日子。
难得的好时光。
宋明贞抱着四个月大的长策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抱着孙儿,眉眼间都是笑。
宋明贞坐在下榻的绣墩上,安安静静。
“皇后。”
曾舒绾让人把长策抱了下去,“虽说你要给映贞守丧三年,但也没必要平日里穿着如此素净,毕竟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该有的礼制不可废。”
宋明贞哑然,“母后误会了,儿媳穿着都是内务府操办的。”
曾舒绾看了,很是不满意,“前几日几个刚进宫的新人过来请安,哀家看着她们的穿着也要比你华贵。”
宋明贞道,“这几日陛下为东北雪灾之事忧心,提倡阖宫上下不得铺张浪费,儿媳的穿着便是内务府按照规制做好的。”
曾舒绾了然,“便是那几个人太过了。”
宋明贞没有多说什么。
曾舒绾开口,“袅云。”
“将库房里之前上贡来的几批云锦拿出来,交给内务府,给皇后新做几件衣裳。”
宋明贞起身,“儿媳多谢母后挂怀。”
“坐吧,我们婆媳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对了。”
曾舒绾细细打量了宋明贞好一会儿,“可来了初潮?”
宋明贞顿了一下,摇摇头,“儿媳刚及笄,还没有来月事。”
曾舒绾点头,“算着时间,应当是十六岁左右便来,你身子差,来得晚些。”
“不过,月事不调,对身子影响不小,以后生育也不免要吃些苦头。”
“今日回去,哀家让太医给你诊诊脉,从今日起便喝药调理。”
“哀家十八岁才来月事,就算太医平日里调理,生皇帝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头。”
宋明贞敛眸。
从慈宁宫回去,周元漾已经等在坤宁宫门口了。
见到宋明贞,“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宋明贞抬手,“有劳周大人了。”
第二日后宫妃嫔请安,正逢李忠贤进来。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宫娘娘请安。”
宋明贞开口,“李公公请起身。”
李忠贤开口,身后的小太监上前。
“这是地方刚上贡的云绫锦,陛下特地让奴才拿过来,送给娘娘。”
云绫锦素来有“寸锦寸金”的说法,可见珍贵。
宋明贞让笼玉收下,笼玉刚接过来,就听到璃才人开口。
“皇后娘娘。”
璃才人起身,“妾身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