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呢?我母亲以前就说,遇到有缘的人,一定不能错过,呐,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传家宝,不如今日就赠与你吧!”

看着他手心里拿的那根不知道从何处捡来的木棍子,沈知意嘴角坚硬的抽了抽。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在朝协同她们的人,居然会是这么的……与众不同。

但说来也是,正常人谁会插手这件事?

“不必了柳大人,既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小女子怎好收下。”

“怎能不收?你给了我一个你的至宝,我自然也要还一个了,是吧?这也算是我们的信物了!对对对,就是信物!”

“……”

两人正在说话,一道身影从后面走出来,径直撞了撞柳絮白,不仅把挨着沈知意的他给撞了出去,也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因为这人来的突然,不仅卫昭仪被惊了一跳,沈知意也被吓到了。

柳絮白赶紧解释:“别紧张,这是我的人,叫大壮,平日里都在我的身侧保护我的安全。”

听到是柳絮白的人,沈知意这才呼了口气。

她朝着这个穿着护卫劲装,却是生得一张平平无奇样貌的男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柳絮白看着对谁都自来熟,他的手下却是冷冰冰的,顶着一张生硬的冷脸,像是谁欠他银子一般。

见到沈知意给他打招呼,他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沈知意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冷傲的护卫。

不过再看去旁边那不知说了什么笑话,正把卫昭仪逗得掩唇失笑的柳絮白,她又觉得,这样另类的人,有这样另类的手下,也不足为奇了。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旁边的一处隐蔽小屋里说话。

卫昭仪进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不知柳大人近日在朝收集了多少证据?可否有什么进展?”

柳絮白正在端详着这四周的摆设,摸着下巴,答非所问:“这屋子有些年头了吧,瞧这上面摆放着的琉璃花瓶,还是前朝的样式。还有这幅画,大雪天的,湖面上居然画了一艘画舫,大雪天也能游湖?这画者当真是奇思妙想!非常人也啊!”

说好的前来说正事,这怎么还赏起了画?

卫昭仪有些尴尬,看了沈知意一眼,生怕她生气,低声解释道:“大小姐,这柳大人就是这个性子,你别见怪。”

卫昭仪知道,沈知意本就不太信任自己,今日再见到这不走寻常路的柳絮白,指不定会觉得自己是在拿沈家之事逗弄她。

沈知意并没有动怒,而是走到那幅画作跟前,顺着柳絮白的眼神看向这幅画。

“这幅画虽然没有落款,但能从褪色的墨迹上看出,已经有些年头了。且那朱砂颜料,闻着有一股异香,要知道只有前朝时,在宜州才盛产这样的朱砂。”

柳絮白一直带着散漫欢脱笑意的脸上,慢慢有了一丁点的转变。

沈知意转过身对卫昭仪道:“昭仪,其实柳大人一进来就告诉了我们他的进展。”

“是吧,柳大人。”

她从脑袋上将柳絮白不知何时插在她发髻上的木棍取下,平放在桌上,平静地看着他。

“这是梨木,柳大人查到的这个人,不仅仅是宜州人,还和梨木有关。对吧?”

柳絮白一改方才的随意散漫,再看沈知意时,眼眸里虽依旧带笑,但却是一副正经姿态,甚至平举双手,对着沈知意行了一个标准的公子礼。

“沈大小姐,在下柳絮白,初次见面,还请多加海涵。”

沈知意也站直身子,朝着他垂眸福了福身。

她不怪柳絮白试探她,自己如今的名声并不是多好,外面的人都在相传,她为了苟活,受辱于深宫,一边倚靠着太子,又一边勾引四皇子。

父亲的名声恶劣,她的名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柳絮白若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在相见的第一面,就轻而易举的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