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静嫌他话多,忙推着他往前走:“这是太子妃安排的,你有话找太子说去,先去打水,还愣着做什么?”
一连来?了三回,纵是尹采绿生而媚骨,此时?也有些遭不?住,她缩在浴房角落处,用?巾子裹了身体,等着善静进来?给她收拾,默默瞥了那人一眼,那人倒还精神抖擞的模样,她不?禁在想,他今日虽不?像往常那般收着劲儿,却也还未使上全力。
到要紧处时?,她总觉得?他手上还想再使些力,生生忍住了,最后也不?过在她腰上掐出几道红痕,散了后又?埋在她颈窝里?狠咬了两下,那喘息声在她耳边,惹得?她浑身酥痒,连忙伸出手去揉着他头,哄了他。
过了一会儿,善静取来?一套绵绸的藕荷色寝衣,袖口、领口处镶着葱绿织锦边,绣着折枝海棠,给她穿上,衣襟处系了同色的丝绦,打了个蝴蝶结,慵懒中透着雅致,迈着小碎步将她们家太子妃扶到床上去了。
赵清自己收拾完,穿上衣服,往床上一坐,尹采绿乖乖儿躺到里?面去,给他留了一处空地。
赵清见?她缩着脑袋,少见?的乖巧模样,身上那银红绣花的大锦被?子全被?她拢在胸前,不?禁开口道:“太子妃把被?子全拢走了,孤盖什么?”
旁边的文文连忙上来?伺候:“殿下,咱们还带了一床鹅黄色撒花织锦鸳鸯被?来?,奴才这就给您取来??”
赵清淡淡瞥了他一眼,声线温和:“文文,孤一个人盖的,那能叫鸳鸯被?吗?”
听了这话,文文倒还想分辨两句,再说当着太子的面儿他也不?敢指责太子妃一人独占一床大被?子呐,想到这儿,文文接连摇头,太子妃这眼力见?儿呐,真是绝了。
任嬷嬷连忙过来?扯走了他:“太子,太子妃,已经三更天了,早些歇下吧,奴才们先告退了。”
说完,熄了灯烛,散了床帐,清空了这里?间的人,安排了两个丫鬟挨着薛家两位姑娘睡下,与文文蹲到门口去坐着,搭了张小床,轮流打个盹儿,半夜还得?听主子们吩咐。
善静倒还不?太乐意睡的:“今日两人都是喝大了的,晚上难免又?有个什么需求要吩咐,我陪着嬷嬷等着吧。”
任嬷嬷笑道:“太子妃的酒量你还没个数儿?早醒了,晚上闹不?出什么事?了。”
善静却道:“嬷嬷,两位主子从前半夜里?忽然闹起来?的也不?是没有的,何况今日两人都在兴头上,要我说,再去打点水回来?备着才是正理儿。”
任嬷嬷指了指善静的鼻子:“你个小丫头,还没出嫁呢,就懂这么多,我来?告诉你罢,太子今晚应是提不?起什么劲儿了。”
任嬷嬷寻去草地上时?,两人看着齐整,可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她,她是一面气恼太子不?敬太子妃,怎么露着天的就行?那事?儿,一面又?气恼太子妃不?争气,怎的这般不?矜持,由?着爷们儿闹呢。
回了自己的营帐里?,那自然是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了,在外面却是不?同的。
任嬷嬷就是生怕太子妃在太子那儿掉了身价儿,身为正妻的,说个不?该说的,那种时?候该劝着太子些的,瞎闹的是爷们儿,外头人骂的却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