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护院的,若是能跟他们里应外合,梁府高墙也算不得什么!”
有了这句话,张浑眼中凶光一闪,笑道:“来人,扶田宾客起来,咱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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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木坊要造翻车了,据说这次要造好些台,田里都能用上!”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那群家兵们除了能分得的新田外,还能赁些良种,不收任何利息。若是谁佃了他们的田,今夏播种,还有耕牛可用!”
“这可是真的?!听谁说的?”马上就该种夏粮了,若是有良种又有耕牛,佃那些新田可是一笔大好买卖。家里有人入选部曲的,更是笑开了花,恨不得立刻就去赁种。
透露消息的那个得意洋洋道:“都阿良管事说的!往日姓田的那老东西蒙蔽了家主,如今家主晓得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自然就开恩了!”
“菩萨保佑!还是家主仁善!”虔诚点的,已经开始念念有词。
另一个家里有免赋名额的更是插嘴道:“我看梁府是要重振了!谁家能拿出田赋赏赐部曲啊?家主这恐怕是要当官,咱们可都有好日子过了!”
这话立刻又引来一片附和。大早上还没下地,正是交流消息的好时候。农人们消息闭塞,根本弄不清楚现今是哪个皇帝当差,但是对于庄上的风水草动却敏感异常。实在是这些和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不得不多放几分注意。因此这一个多月来,不论是田裳被撤、还是织坊关门,大多数人都心里有数。非但没有因这些变化心惊胆战,还隐隐有些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