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刻不容缓,即刻就要走的那种。

秦琅都顾不上跟临阳侯多说一句,就立马来找沈若锦。

“我有说不让你去吗?”

他不等沈若锦回答,又道:“新婚三日就和离,你怎么敢的啊,沈若锦?”

沈若锦见秦琅完全不知她心中所想,正要同他全盘说清楚,分析利弊。

但秦小王爷完全不想听,“你前两日跟我说的还是一年为期,这才几天?你就改了主意……是我演得不好吗?”

沈若锦愧疚难言:“……不是。”

“那就是昨夜之事……让你对我心存不满了?”

秦琅好似完全想不出沈若锦忽然要跟他和离的理由。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夜荒唐,累着她了。

秦琅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吗?”

他原以为昨夜是闺房之乐的开始。

不曾想,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早知道……

就不停了!

“也不是。”

沈若锦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就是我刚才进你的院子,先迈了左脚?”

秦琅越问越离谱了。

“都不是。”沈若锦握紧了手中的无悔剑,闷声说:“就当我欠了你的……”

“欠了我的就要还。”

秦小王爷从来都不走寻常路。

即便是这种时候,也半点不让。

他说:“沈若锦,大婚当日是你说要跟我凑合的。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我是夫妻,今日宫里那位为这事还敲打过我。我在御前话都说出去了,说你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嫁。现在你要我跟我和离,我一个欺君之罪在所难免。”

昨日李园的事传的满城风雨,镇北王天还没亮就押着他进宫面圣。

皇帝这几年沉迷女色,不思朝政,却越发多疑,在各处都安插了眼线暗桩,还当面把昨日宝嘉郡主给他下了相见欢的事拿出来说。

皇帝问秦琅,怎么就忽然改娶了沈若锦?

大婚当日慕云薇跟裴璟私奔的事好说,但是秦琅并非怕人看笑话的人,他若不愿意,公主郡主来了也强求不得。

当时宫中的情形,皇帝虽是笑着问的,但心中已有计较。

即便秦琅说自己喜欢沈若锦才娶她,皇帝也不会信。

而且,沈若锦都不知情的事,他也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比她先知道。

于是……

‘沈若锦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嫁’这个更容易被皇帝接受的说法,就这样被秦琅临场编了出来。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由头,一日之间竟发挥两次作用。

御前圆谎,雨中留妻。

秦琅到底还是淡定不得,流露出心底的情绪,“沈若锦,你这不是要跟我和离,你是要我的命!”

“我……”

沈若锦一时间都有些哑然,“我绝无害你之意。”

秦琅顺势道:“不管怎么样,你我现下绝不能和离。”

沈若锦斟酌着说道:“那、等我回来再和离也行,到时候你只需摆明立场,想来皇帝也不会太为难你和镇北王府的人。”

“沈若锦!”秦琅忍无可忍道:“我现在听不了‘和离’这两个字。”

秦小王爷都快气死了。

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夫人。

手都还没牵几次,就要跟他和离。

沈若锦不再提“和离”二字,手中抱剑向他行了一礼,“秦小王爷,今日……多谢你来侯府走这一趟,即便你我日后不是夫妻,我也会牢记你今日之情。”

若有幸能从西疆活着回来。

此情必报。

秦琅捂耳朵,“快住口吧,‘不是夫妻’这话我也听不得。

沈若锦沉默片刻,取下腰间的掌家玉佩递了过去,“这玉佩,是王府的掌家信物,还请秦小王爷帮我交还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