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的俸禄都不够他补贴给下属的,平日里有什么花销,都是母亲出的,秦骅想把他的那点东西都给秦祁也无所谓。

反正他也不会来插手母亲的产业。

“我同你母亲……和离了。以后、以后你和若锦要好生孝顺你母亲。”

秦骅这话说的颇有些艰难。

像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似的。

“和离了?”

秦琅方才一直在用饭,听众人说话。

母亲倒是还没有将此事告知他。

秦琅闻言,并不觉得诧异。

甚至有些这件事终于还是发生了的感慨。

“这么多年,是我耽误了她。”秦骅是真的这么觉得。

若不是他,林雪兰或许可以嫁个还不错的人,生儿育女,不必一心扑在别人的孩子身上。

对此,秦琅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说到底,秦骅是为了他才失去镇北王之位。

秦琅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把属于秦骅的东西还给他。

现在,对需要养伤的秦骅来说,激流勇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以后可以安安静静地休养了。

秦琅没跟秦骅说这些,他在书房没待多久,就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沈若锦给他准备了热水沐浴,洗洗能舒服一些,也好去去晦气。

秦琅也觉得自己在天牢待久了,一身怪味,这会儿吃饱了,也已经见过父亲,就安生地沐浴。

沈若锦坐在浴桶边,帮他舀水。

温度正好的从他肩膀处浇下,秦琅转身正对着沈若锦。

“怎么了?水太烫?”

沈若锦停了下来,伸手去试了试水温。

也不烫啊。

秦琅凝眸望着她,“我想多看看你。”

沈若锦闻言,笑了笑,“我就在你身边,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其实她也想多看看秦琅。

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待在这里给他舀水。

先前秦琅沐浴的时候,她都是在自己屋里待着的。

这次,他们分开了半个月。

天牢不像别的地方,不能说去就去。

倒真让人有几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秦琅洗了把脸凑到沈若锦跟前,“夫人,你靠过来一些。”

“做什么?”

沈若锦这样问着,人却已经靠了过去。

秦琅伸手捧着沈若锦的脸,就这样吻了下来。

这个吻有些急,也有些凶。

阔别多日。

秦琅早就想念她的滋味。

沈若锦手里的木勺掉进浴桶里,溅起水花一片。

外头的婢女小厮来来回回,小声说着这个要不要带上,那个要不要收拾。

屋内,两人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过了许久,秦琅才放开她,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划过下颚,再一颗颗落下来……

沈若锦往后退了些许,嗓音微哑道:“赶紧沐浴,洗完了好收拾东西。”

她说着,起身往另一边走去。

秦琅捡起木勺,舀了水,从头浇下。

如此反复数次,才将身上的燥热散去一些。

……

府里这些人都是王府平日里用惯了的,即便王府被皇帝收回去,这些人却是他们自己的,可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