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观毕竟是在闹市,也没有豢养妖兽的手续和执照,纵然不舍,迟早也得把它们送走。

“诶,你这还有这条件啊。”印枞看了看院子的方向,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个法力不俗的符阵,当即一语道破真相,“这法阵,是师蓬蓬给设的吧?”

“老师好眼力啊,一下子就看了出来。”肖灵殊佩服。

“这跟眼力没什么关系,用排除法就可以了。”印枞老神在在,“首先排除你……”

“……”

肖灵殊不服,“老师我真的要闹了啊……”

眼看他一副就要长篇大论的样子,印枞连忙打断施法:“我们短时间内估计不会离开西洛,这两只妖兽你先继续养着吧。另外,我这还有个东西,也一起寄存在你这里吧。”

说着,拿起随身带过来的大背包打开,从里面拎出来一个折起来的木头人抖开。

木人身上涂着两层斑驳的彩漆,下半张脸上有一圈络腮胡似的墨水,额头还贴着一道符,将它镇住不能乱动。

“咦,护国神木?”师蓬蓬疑惑出声,“怎么把它给带来了?”

这木人,正是边南陵宫的那个木精。陵宫被石象碾碎后,师蓬蓬把木人交给了两仪的师长处理。

“说来话长……”印枞脸色有些复杂。

按照流程,在边南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们便施法准备度化这只木人,消除掉它身上的怨孽和戾气,再根据它的因果,或放生,或监禁,或打杀销毁。

然而经过几次施法后,他们发现,这只木精竟然无法被度化。

“无法度化?”师蓬蓬闻言有些惊讶,两仪学院各位师长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这只木人修为也不见得多么高深,怎么会度化不了?

“不错。”说起此事,印枞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它身上的罪孽太深,非我等所能消除。”

“难道它……”师蓬蓬蹙眉,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不是它,是那滴冤孽血!”

印枞颔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