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着几尾蛇,分别缠住她的双手双足,阴冷滑腻的触感顺着她的手腕、小腿、一圈一圈盘旋上来。
“啊!燕、燕归,我不要我不喜欢蛇,你快把它们弄走,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殷晴放软了声音央求,红着眼眶看他:“不恕,你别这样……”
燕归像是听不见她的话,只凑近她,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然后用手指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含进嘴里尝了尝。
她觉得燕归整个人好似疯魔了,无论她说什么,或斥责或哀求,他都跟聋了一样,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自顾自将她的衣裳剥了个干净。
她想要反抗,那几条银蛇似与他通了信,高高弓起身子,冲着她的脸凶恶地吐着蛇信,锐利的尖牙在夜色里冒着阴森寒光。
殷晴不是没想过若是逃跑不成被燕归抓住会做何,只是她一直抱有侥幸,以为他喜欢自己,无论如何断不会伤害她,况且她也许诺过回了昆仑之后会去找他,又不是当真一走了之但到底还是她太过于自满,过惯了蜜饯般甜蜜的日子,都快忘却他是何种阴狠毒辣的人。
她的双腿被毒蛇缠绕着拉开,赤条条的身子全无遮挡,殷晴羞耻不已,以手遮面,眼尾余光里,她见燕归撩开衣袍,沙沙两下声响,衣裳也落了地。
雨过三更还未休,夜漏迢迢,飞叶萧萧。
燕归俯身,在她眼角,颊边,耳边,唇边,轻轻地吻,那吻是极温柔的,用舌拭去泪,捧着她的脸流连忘返地浅浅轻啄,如同哄骗般让她不自觉放松警惕,直至他握紧她的双腿,指尖拨开干涩的花瓣,不顾一切强行进入的瞬间,殷晴才知他又骗了自己,两行热泪涌出。
他哪里是温柔,他是极恶劣的。
她的腰被燕归擒住,他吻得有多轻,身下撞击的力道便有多重。仿佛要将一切不甘心的情绪宣泄殆尽,进入,退出,每一下都辗转着他的怏怏不悦。
她与燕归曾欢好无数,花前月下,山林溪涧,无不是两心相悦,情投意合,如鸳鸯相交,却没有那一回若今夜,只是刑罚般,以势如破竹的力度,不管不顾闯入她的身体,只叫她难受,叫她如钝刀子割肉,生生捱着。
“燕不恕,你出去,出去,你这个混蛋!你讲你喜欢我,便这么对我”他来势汹汹,殷晴又疼又气,止不住骂他,可在脑袋里搜了一圈,翻来覆去也只有混蛋,王八蛋,大坏蛋,魔头,变态这几些个嚼烂了的旧词儿,骂得人不痛不痒,只觉嗔怨娇态,状似调情。
燕归唇抿成一线,恍若未闻,唯有动作比方才更狠了些,掐住她腰肢的手愈发使劲,带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呜…呜呜……”殷晴哭出了声,也不再忍着,一面落泪,一面恨恨瞪他,用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声音高喊:“……我,我讨厌你!燕归!!我讨厌唔唔唔……”
燕归听得烦闷,索性含住她的嘴巴,以吻封缄,吞没她宣之于口的愤恨怒吼,又一把捞起她的腰,让殷晴坐在他怀里,这样羞人的姿势,可以很清晰地瞧见两人身下是如何的亲密无间。
“猗猗。”燕归将头倚在她颈侧,像是转眼便忘却了她方才怎样骂他,嗓音里无限轻柔,欢喜地与她耳鬓厮磨:“猗猗你看,我们是分不开的。”
他似乎极为激奋,话音未落,那孽物便在她小腹里头跳动了几下,她只觉涨得难耐,燕归用力捏住她后颈,如抓小猫般,迫使殷晴不得不随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去。
“看!”
便是殷晴心底嘴上如何怨他,他们此时此刻,就是这样密不可分的嵌连在一起。
宛如一对连理枝,并蒂花,紧紧相依,从来没有分开过。
分明是放荡荒淫的下流光景,却被他以缱绻温柔地目光凝望着。
她羞愤难当,瞥了一眼便扭头不看。
燕归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放过一丝一毫,仿佛只有盯着这处,他才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与猗猗是分不开的,也休想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