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怕我死么?”
“还是怕我死后,也要带你一道走。”
他内外皆是伤,鲜血淌出,但他不停,不顾一切,要将这场未尽的情事酣畅到底。殷晴只听得见他呼吸越来越重,连带着自己不堪承载的轻吟。
在这个夜雨里,所有情绪都被雨水吞没。
只有如乌云盖顶的压抑气氛,笼罩在两人之间,他们都沉默着,夜很安静,雨下个不停,血腥气在小舟里飘荡,她只能贴近他,用鼻尖去嗅着他发间异香,耳边尽是时有时无的喘息,与肉体相撞的潺潺水声。
燕归再无一字,只像发情兽类,蛮悍专横地拉直她的腿,欺身下来,他攫取着她的丰美,却仍不满足于她隐忍不语。牙齿咬着她胸间雪蕊,轻轻一扯,殷晴嘤咛一声,又立马紧紧咬唇,不愿泄出半点声响。
“猗猗,你喜欢吗?”
燕归目光凶得很,伸指拨弄她的牙齿,不让殷晴咬嘴。他想听她的声音,想她像从前那样又羞又怯地缠上自己,他贪得无厌。
“……燕归,你在流血。”
她脸上绯绯,裁了晚天云霞铺在面上,泪儿浥浥,又是一场朝来风晚来雨。
好言相劝,他全不在意。
“你真要去死吗!”殷晴哭吼出声,干脆对着他手指狠狠咬了一口,很是用力,牙印深深,他手指皮薄,当下她嘴里就尝出了腥甜味,燕归既不恼也不躲,就让她出气般使劲咬着。
她咬到牙酸,刚想松口,那两根手指就蛇一样灵敏地钻了进来,一下抓住她的舌头,挑逗似的玩弄,她不出声,他就偏要听她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燕归嘴里叼着她柔嫩的乳尖,一片温热柔软,是一碗上好的牛乳甜羹,令他忍不住又舔又吮,咂咂作响,发出下流的声音,身下愈加发了狠劲顶弄着她,撞得她面如芙渠,颠来簸去,只觉天摇地动,不知身在何处,又听他问:“你喜欢吗?”
殷晴拿乌黑的眼珠子望他,水气弥漫的杏眼里,满目哀绝,只轻声道:“再不停下,你会死的……”
“你真的会”
听了这话,燕归脸色一深,粗鲁地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从她指缝里漏出的一字还未说完,就他被捂住嘴巴生生堵了回去。
“……你说喜欢我就停下。”动作是一贯放肆的猛浪,眼神偏执,话也偏执。
果不其然,殷晴苦笑,先是以蛊相逼,又拿性命威胁。
少年拧住她的下巴,脸上一片阴郁:“猗猗,说你喜欢我。”
“……嗯…不然…我情愿死在你身上。”
方才险些被他勒死,殷晴百般委屈,不去理会他。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她尖叫: “你要死就去死”
他却笑:“真好,有猗猗和我一起死,也算无憾。”
“你真是疯子!疯子!”殷晴啼哭不已,拿手用力拍打他的肩:“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他仿佛叹息,声音在风里飘得很远。
“我只是喜欢你。”
他成了只鹦哥,只会学舌,压着她翻来覆去,就这湿淋淋的水意,又从后头入了进来,还是这句话:“说,说你喜欢我!”
她不讲,他便不罢休。
将她挤在窗杦处,梨花雪白压在漆黑木头上,一下比一下贴近,少年身体矫健,又一贯的强势,力道极大,没几下就在她身上烙下了菱角窗格的痕迹。窗格外是满江的水,漓漓雨丝砸下来,起了层白茫茫的雾,像是水沸了,她也沸了,浑身都烫,泛着好看的薄红。
“喜不喜欢?”性器用力进到底还不放过,非要辗过嫩生生的穴肉,再缓慢地,一点点逼问她:“喜不喜欢我!”
他用舌头卷起她眼角溢出的水光,尝尽她苦涩的泪,低声问:“喜欢我吗。”
天上地下都在摇晃,神智也在摇晃,殷晴看不真切了,只渴望雨多飘来一些,好让她身上的火,浇灭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