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让我亲亲 燕归猗猗 1659 字 12天前

男人恍惚惊觉,直呼:“月轮功。”

少年先声夺人,手凝霜辉,缀满雾凇,直接运起《月轮功》第二重“淡月微云”。

男人借劲风拂过发丝,拂过唇畔血线:“曾闻早前东方宗主于正道围攻前将此招一出,见者无不胆寒,如今一瞧,倒是有几分样子。”

男人吃了少年掌力威压,一息紊乱,后力一时不继,在空一个跃飞,脚力难以收束,便朝后一跌,撑掌半跪而立。

“出!”男人飞哨一声,从四面八方,黑压压的长袍银面之人飞身而下。

燕归与少年收手静立,站之一列,燕归啐出一口血水,笑道:“来这么早。”

少年声音冷淡:“你守我攻,不必逞强。”

燕归点头。

男人看着燕归与他并肩而立,呵呵冷笑道:“你竟与无极宗少主联手,岂非自堕魔道。”

“叔父不仁不义,比之魔教,有何两异?”燕归脚下一个挪移,接上一掌。

少年步如惊云,夜空之下他与燕归,一剑一掌,迸射出道道激流气浪,其间虚虚实实,流光乍泻!

第0020章 (二十)有人等我

少年内力于经脉之中翻涌,缕缕真气在周身萦绕不散,快刀斩乱麻,他运起《月轮功》第六式“镜花水月”。

遽然,一道惊雷炸响,天色暗淡,雨幕翳蔽,少年身影消失不见,只余一缕谡谡长风掠过。一霎间烟尘四起,瓦砾飞石,玱琅铮然之声不绝于耳。

燕归暗叹一声好招!又兀自抚笛,清声四起,婉转悠扬,惊起飞鸿阵阵,引万虫而动。

他轻咳几声,抹干唇角血迹:“时间不差分毫,刚刚好。”

以百蛊为阵,运曲而杀,此招一出,血流成河,无往不利,唯一一差池,遍是布阵唤蛊,须半个时辰。

燕归早做打算,以蛊传讯,告知东方夜。

《月轮功》乃当世第一邪功,霸道强劲,无出其右,有东方夜相助,杀他叔父,绰绰有余。

斗转星移,雨停剑止,天色已深。

百来招后,尸虫横地,哀鸿遍野。

东方夜气息不变,唇角若弯月,似嘲似讽,负手立于月色之下:“没劲。”

天色昏沉有若雷雨将倾,东方夜抬手再欲降下一掌,毁尸灭迹。

“不必。”燕归拦他。

东方夜眉目诧异。

“我亲手来。”

燕归步步向他。

自知穷途末路,男人桀桀怪笑:“燕归,你可知,你生父为谁?”

燕归喘息着,擦干唇边血迹,一分分侧目,冷冷道:“与我何干。”

“你这无情模样,到底还是像我!”男人急火攻心,呕出血来,他一笑苍凉:“早在我见你第一眼时,我就知晓,你不是大哥的种,他软弱一生,善恶两难,生不出来你这样残忍冷血的人。”

燕归冷哂,慢慢掐住他的脖子:“无论是你还是他,都不配当我爹。”

男人笑容癫狂,他从齿缝里蹦出几字:“不恕,你能杀我,可知……”

“你不配叫我的字。”燕归收紧力道。

他脸色涨红,目露悲悯:“你杀父杀母,残害同门,连你唯一亲人,亦死你手。不恕,你出身时,无忧谷谷主曾替你批命:你乃天煞孤星,天煞者,克也;孤星者,孤也,你这一生,也必像我,难逃宿命,孤苦一生。”

燕归怒极反笑,忽然忆起那天。

他最后一次踏进苗疆十八寨地穴。

正逢他十二岁生辰当夜,他设私宴,以贺诞辰为由邀阿吉(爹)前来。最终他带着浑身风霜,拿着滴血的剑,来到地穴之中,问被九重铁链锁住,奄奄一息的女人。

“我得到息蛊,可以救你出来了,你…”他或是在笑,那时他身上鲜血滚烫,是他爹的血。

他将他阿吉本命息蛊,自心口挖出,他要救她。

息蛊,敛息屏神,可作假死。原来他也曾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