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偶尔会过来。
然而这次休息室里似乎有异响。
江言站在门口迟疑片刻,才抬手轻轻推开门。
那异响变得尤为清晰,淫荡至极的娇喘声在室内回荡,濒临高潮,气息里夹杂些许快感折磨,一声一声,听得人浑身发毛。换句话来说,强奸着他的耳朵。
江言清晰地听出这是一个男生的喘息。
他愣在原地。
隔间里传来那令他倍感熟悉,常常觉得悦耳动听至极的声音,然而声音的主人用一贯温柔的语气命令着另一个人:“严严,自己动。”
江言偏头望向五楼走廊尽头,这里空荡,偏僻,昏暗,无人经过。
袁深在里面操苏严。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袁深这家伙,实在过于大胆,居然连门都懒得锁,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里面办事。
江言背靠在门边,面上恢复淡漠神色,一时无言。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奶茶,犹豫几秒,尝了一口,感觉入口甜腻齁喉,难以下咽。休息室里的娇喘声愈发缠绵激烈,空气咸腻得犹如口中的奶盐芝士。
江言默默地用舌尖卷挟着椰冻,半嚼半吞。
只听苏严媚声嗔怪道:“哥太大了,吃不下…啊!”
江言一口奶茶全吐在袋子里。
他麻木地舔舔嘴唇,再也待不下去,拔腿便要走,就听见刚才娇喘的男生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那腔调又嗲又娇,带着点情事后的黏腻,任是谁听了都得先硬为敬。
“哥,你今晚还要跟江言一块回家么?就不能再多陪陪我么?”
苏严餍足地靠在袁深肩窝处,浑身绵软,脸上泛着潮红,显然还沉浸在性事余韵中,嘴里无意识地撒着娇问出心中所想。
但话音刚落,他就蓦地清醒,噤了声,嵴背僵直,一时惊恐后怕地抬起头。
猝然撞上袁深冷如寒冰的目光,他心里咯噔一下。
像是古老教堂里摇曳的烛光,这里似乎刚进行过某种禁忌而隐秘的肉欲交换仪式,沉寂而又动荡。
在微弱灯光下,苏严身体轻颤,猛地吞咽了下口水,脸色惨白。
自己刚才提到了谁?
江,江言。
苏严永远不会忘记,有一回他在跟袁深做爱时,由于平日里被这人宠惯得不知天高地厚,自己竟然生出几分娇纵蛮横,一时吃味,没忍住提了一嘴让他少对江言好。
几乎刹那,袁深脸色就变了,当晚将他整了个半死,嘴都被抽肿,他哭到喉咙嘶哑满床乱爬,最后惨叫不止像条贱狗一样跪趴在地上哀求讨饶才算捡回条命。
别说做爱的时候,就是平时提到江言,都算犯了大忌。
忆及此事,苏严心脏剧颤,抱着袁深不敢撒手。
袁深眸底闪过一丝厉色:“滚下去。”
苏严攀紧他的脖颈,冷汗直流:“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那种滋味可不敢再受一回。
袁深阴沉沉地看着他,直看得人心惊肉跳,才收敛起周身戾气,站起来。
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走了。”
他抱着颤栗不止的苏严放在椅子里,不紧不慢地系好皮带,才弯下腰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头,像摸小狗脑袋似的,神情戏谑讽刺,手心一片冰凉。
低头对上苏严怯弱的目光,袁深唇角轻勾,眼神复而柔和得好似一池秋水,仿佛他刚才不曾动怒,也什么都没有做,还是那位谦和如玉,温文尔雅的学生会主席。
反观苏严,未着寸缕,耳边鬓发微潮,一身未散尽的情欲气息。
他那纤白腰肢上遍布指印掐痕,饱受凌虐的粉嫩穴口溢出大量乳白精液,咬着唇一副要哭的模样。
怪可怜见的。
袁深屈起手指轻轻碰了碰苏严的脸,见人怔神瑟缩,嗤笑一声,捡起丢落一地的衣服,扔到他怀里让他穿上离开。
苏严抖了一下,接过衣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