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稳当点儿。”唐墨确实吓得够呛,半拖半抱把姜冬月扶回床上,“再睡会儿吧,身上不难受就好了。”
“别担心笑笑,这不是你前两天感冒,又不能吃药,就把笑笑送她姥姥家了嘛。今天要是下工早,我就去魏村把笑笑接回来,行不行?”
姜冬月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行!只要不是去工地,你干什么都行。”
唐墨脑门竖起个浅浅的“川”字:“……怎么还跟工地杠上了?”
看来是真梦魇住了,不是胎梦,唉。
幸亏他昨晚上多了个心眼儿,没敢说话打断冬月,听说那样惊醒了容易厥过去呢。
唐墨暗自惋惜,回想姜冬月睁着眼睛说梦话的情景,到底不放心,硬按着她躺好,飞快从橱柜里舀了一碗小米,倒扣着用毛巾包住,在姜冬月脑袋顶上转来转去,口中念念有词:“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各路神仙都不怪……”
转了五六圈,他将碗正过来,看到小米陷下去一层,顿时松了口气:“没事儿啦,歇歇就好,昨天下雨路不好走,地里那点活儿我下工回来再干,你可别逞能瞎拾掇。”
说着又呼噜姜冬月一把,“省得梦魇了晚上再打我。”
姜冬月隔了几十年被人土法驱邪,好笑又有点心酸,整个人倒是平静下来,眼神悠悠地瞪着唐墨:“我还能打你几回……”
“嘿,看把你厉害的,回来再跟你算账!”唐墨放下碗,叮嘱姜冬月躺会儿再起来做饭,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推起靠墙斜放的二八大杠,丁铃当啷地匆匆出门。
听声音远了,姜冬月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院里把两扇木头门栓上,然后从大水瓮里舀半盆水,小心探头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