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
折腾一场,她确实感觉出来胳膊腿发虚了,可不能落下毛病。
……
夜色渐深,卫生所的灯光逐次熄灭,唐墨却仍在?自?家房顶忙碌。
他早上?出门?时天?还飘着细雨,棒子都在?房顶堆好了用塑料布盖着,必须得掀开透透气。
这种塑料布厚重结实,足有十来米长,是专门?跑青银县买的。如今用年头久了,边角有些发脆,中间还有几个鸟儿抓破的洞,得另外拿砖头压住。
哗啦、哗啦……唐墨小心?将塑料布掀开,叠起来扔到南棚子上?,然后将房顶中央堆成山丘状的棒子扒拉开,用平底铁锹铲到两侧干净没水的位置。
再把“山丘”底部的棒子扔到旁边,露出最下面积水洇湿的痕迹,让房顶也透透气。 秋天?夜里?总是有风,等明天?早起,就能把棒子重新翻腾一遍,摊薄了晾晒。
家里?统共六亩地,虽然不多,但今年收成挺好,唐墨一个人来回?倒腾完,又从里?面捡了几十个籽粒干硬的大棒子装袋背下去,看看表都快九点了。
唐笑笑已经拱进被窝,睡得呼呼的。姜冬月则坐在?灯下,举着两根粗棒针不知道在?织什?么。
“咋还不睡?是不是腿脚肿了难受?”唐墨边说边舀了半盆水洗手,洗完到院子里?胡乱冲冲脚,就上?西屋拎出那只木盆倒热水,招呼姜冬月泡一泡。
“行。”姜冬月应了声,将半成品毛线帽子收好放小簸箩里?,然后脱了鞋袜把脚放进去,舒服地吐了口气。
唐墨催她泡完脚睡觉,自?己却不消停,这点功夫搬出竹簸箕倒了半袋棒子,又来回?找改锥,找到后闷着头开始搓棒籽儿。
他手大力气大,先用改锥铲掉一行或两行籽儿,再用手掌用力搓,很快就将一个半干的棒子搓完,剩下光秃秃的棒子芯儿扔到脚边。
姜冬月看得不落忍,拿卫生纸搓个小球,“嗖”地砸唐墨肩膀上?,说道:“老黑,你干什?么呢?”
唐墨动作不停:“搓棒籽儿呗,改天?上?平村镇磨新棒子面,比陈的好喝。”
拉倒吧……姜冬月并不戳破,只让他别忙活了,“你今天?东奔西跑的,又是卫生所又是派出所,还往古家屯骑个来回?,铁打?的人也得喘口气。你要是累垮了,我跟闺女以后怎么过?日子?”
“你也甭担心?小贵子跟小娥,他俩虽然犯了错误,毕竟没到杀人放火那地步,肯定能出来的。”
但几天?出还是几年出,就得看人家派出所的调查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