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下男人的身影有些模糊,微微低头男人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手腕,他抿了抿唇,紧紧跟在尚嵘身后。

映入眼帘的是朴素的茅草屋,院中有棵难以忽视的大树,枝叶繁茂。踏入正屋,正中间摆着条桌,桌上摆放着蜡灯,还有原本用于盛放祭祀瓜果的碟子,尽头的房子里支着土炕,盆盆碗碗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尚嵘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终于找了块布将凳子擦了擦,“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尚嵘将两扇门关上,阳光顺着缝隙钻进房内,兰景宁乖乖坐在那里,还能看到那束光柱下飞舞的灰尘,他看着男人在屋里忙里忙外,男人的背影看上去忙碌,但因为还不熟悉所以不是撞到这个就是把手里的东西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兰景宁一时间有些无法将眼前的男人和那晚执剑救下自己的人重合为一个人。

“要不要我帮你?恩公,我该怎么称呼你?”兰景宁撸着袖子站起来,他将手里的斗笠立在墙角,但因为身上衣服不合身,他行动不便,踩着袍子一角险些摔在地上,尚嵘只听他惊呼一声,动作迅速牢牢扶住了兰景宁的手腕将人稳住,“小心些,我不用你帮忙,你坐着就好。”

很快,尚嵘就收拾得差不多了,但忙完这一件还有一件,因为刚到这里,家里什么都没有,他让兰景宁先在家里待着,随后自己去了菜地,摘了些菜,又去村尽头的猪肉铺带了一提猪肉回来,忙活到晌午。

吃过午饭后,两个人才有功夫好好坐下来说说话。

“恩公,你为什么救我?还用你的地契来赎我......”

“是你家中的管家写信于我,求我救你,当年我父亲走投无路,是家父施以援手,现在我用家中地契救你,不过是报恩罢了。只是我路上耽搁了几日,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