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上午秦先生过来找过你,听到你请假,他真是惊讶的咂舌。”盖玥比出那个“咂舌”的动作,甚为可爱。
先是拨通母亲的电话。告知她事情的全部,以及我的全部想法,那头的母亲沉默近2秒,然后叹气,“小辛,你现在不冷静。”
我惊讶,“对不起妈妈,我会再思考一段时间。”
放下电话,我闭眼靠在座椅上,的确如母亲所说,我现在不冷静。之前的思考笼统匆促而带有强烈的情感色彩,太过轻易得出的结论都经不起推敲。一场官司的落败对我来说并非什么天大的灾难,更无需因为对手是秦廉而耿耿于怀。我只是陷入低落情绪,安牧轻而易举的将我的负面情绪放大,让我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发生关系,这些全都不是沈凝辛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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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廉措手不及,靠着证明幕后交易的录影带和光盘,上诉立即获胜。秦廉因为妨碍司法公正而被起诉,终因证据不足而作罢。
在法院走廊上碰见正在抽烟的他,手里的烟已近燃尽,他却仍无察觉。拍拍他的肩膀,“小心烟。”
敷衍性的抬抬嘴角,把烟掐灭,他对于这起案子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秦律师会对这个案子介怀?”站到他的身边,手肘撑在窗棂上,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停车场内的安牧,一身黑色运动装立在我的车前抽烟。
有些尴尬的情绪在我心里滋生,从那次离开他的工作室之后,和他尚未见过面,也未通过电话。工作是原因之一,之二即是仔细考虑过母亲的话,理智、原则、自尊以及自卑都告知我自己,我必须等到冷静之后才能对和他之间的关系以及接下来的相处作判断。
秦廉没有回答我略带讽刺性的问题,掏出另一支烟,我伸手拿过放进他的衬衣口袋,“等我走了再抽。”
他略带生气看我,“我走。”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转身离开。
我厌恶至极的秦廉。
回过头来安牧仍站在那里,依脚边的烟蒂来看,不超过半小时。只是他这次的目的又为何?
他很懂得不在我面前抽烟。老远冲我喊,“好久不见。”
我点头,“的确如此,最近太过忙碌。”
“忙着将秦廉绳之以法?”他这是什么意思?以秦廉的朋友身份质问我?
“他犯的错误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如果这是他今天来的目的,那么我并不打算在秦廉的问题上与他纠缠,向四周看看,他似乎没有开车来,“没有开车来?”
他言语柔和下来,“我只是想你了。”
不对他的这种言论做反应,反应也无益,“我回事务所,你要去哪?”
“荣琪那个半山的‘未转浓’工程开始,我偷跑过来。”
“你,难道要我把你送到半山?”这个人还真是得寸进尺的占用我时间,抬手看表,他总在理直气壮的打乱我计划,“算了,我许久未见荣琪。”
路上打电话让盖玥用所有可能的办法去查那个包裹的来源。告知晚间我会回办公室,把下一起案件的memo放在我桌上即可。沈凝辛从来不白受人恩惠,事实上我所受之恩惠屈指可数,故更不可将之忽略。从小生活艰困,母亲熟记每一位对其伸出援手之人士,在生活好转之后一一给予回报,“雪中送炭者切不可忘,落井下石者切不可恨,卑躬屈膝者切不可交。”
安牧叙述这次设计的风格体现云淡风清的效果,根据我话之原意,夜未浓情未浓错未浓要的就是一种仍可收放自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