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的心情,故决定彻底忽略掉他的言论,跟秦廉这种人相契相合的朋友想必也应该是物以类聚,于是气氛冷下来。
我抬手看表,再看看球场上荣琪的阵势,决定离开,“抱歉,先行离开。请转告荣琪,若果她没有时间,直接用快递寄给我即可。”
起身,快步离开。听见身后荣琪朝我大呼小叫,并不想无功而返白白浪费刚才的时间,于是只得返回。
荣琪拽住我的右臂,撒娇的口气又来,“好嘛好嘛,我现在就给你去拿。”
她朝另外三位男士打手势示意稍等,拉我走进更衣室。“姐,我的新男友怎么样?瑞银资产管理亚洲投资部总监。”
我抬起嘴角,“这个保质期多久?”
“已经三个月,”她打开柜门,“婶婶在飞机上也见过。”
我拿过蓝色包裹袋,“那我相信我妈的眼光,”我转头指指外面,“不过我并不认为他的那些朋友会对他有好的影响。”
她睁大眼睛看我,似乎不可置信,“姐……他哥哥安牧和吴畏哈佛建筑毕业,目前在纽约香港拥有私人建筑事务所,公认的最佳情人,秦廉现在是瑞银香港的法律顾问……你的眼光这么高,难怪婶婶要担心。”
我摇头,母亲怎么可能为我担心这种事情,从小一再告诫我“切勿轻易把目光停在一个男人身上,代价惨重”,她所受过的伤全部成为我的教科书,“我妈比较担心你。”
“身经百战才能百毒不清,”看来我低估荣琪的想法,“流沙是最为坚强的东西,因为它无形也就无谓被摧毁。”
我笑,收获另一种看法,“安岩好眼光。好了,我要回办公室。代我向叔叔爷爷和父亲问好。”
走到停车场,意外看见安牧立在我的车前头,手里烧着一支烟。
“请先熄灭手里的烟,”我打开驾驶位车门,“所为何事?”
他的笑容里有得意的意味,扔烟在地,用脚踩灭,“我只是来表达我的看法,”他走到我身边,右手扶在半打开的车门上,“你那个嘲笑的背后,还有更浓重的羡慕和嫉妒。”
仿佛听到球棒与球相互撞击的声音,我抬头看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微笑,而是一脸平和,长久以来我第一次如此近切看到一个男人的脸,汗水依附在脸颊,胡茬尖尖刺刺排列明显,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略有错愕的自己。
我提起左边的嘴角,颤笑一声,低头,“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