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大为不解,“秦廉和荣琪?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明明秦廉是荣琪曾经的某任男友?报纸上不是如此写明?

“麻烦说明清楚。”

“不知道吗?秦廉的弟弟为追荣琪,车祸死亡。”

乌云密布,雷声轰隆,“你说秦恩?”

“对,和荣琪同年同学,秦廉表示理解罪不怪荣琪。”

终至瓢泼大雨。

原来那个为荣琪变成植物人的男生就是秦廉的弟弟,原来四年前荣琪跑到美国在母亲怀里大哭为的是秦廉的弟弟,原来荣琪那个被母亲说人一生只可以犯一次错的错误就是害得秦廉的弟弟变成植物人?

等一下,“你说秦恩死了?什么时候?”

安牧甚为不解,“车祸死亡,自然是当场死亡。”

风又刮起。那我在博爱医院里见到的是谁?

无怪无怪他知道我是荣琪的堂姐时那个复杂难当的表情,那个表情不是因为我是荣家的人而复杂;

无怪毕业返港时我们的关系完全脱轨,他的弟弟在那个时候突遇车祸,罪魁祸首是我一直爱护的荣琪;

无怪他要全数负担医疗费用,因为他对荣琪宣称弟弟当场死亡;

无怪他为了要自己负担每月近10万港币的费用而铤而走险,不择手段。

我突然觉得可笑起来,为自己给他找那么多的借口,却不知道几分几成是真相,原来荣家姐妹并非是被安氏兄弟尽数俘虏,而是对秦家兄弟造成一生一次的错误我为秦廉,荣琪为秦恩。

母亲说,人的一生只能犯一次错,一次足以。

秦廉在我们晚饭开始前离开。我走到窗边去看他在雨中的背影,请张嫂给他送一把雨伞。

聪明如秦廉,也会被生活所迫,却从未对沈凝辛吐露一分一毫。

一道闪电下来,电光石火间想到他与Wayne教授的对话,“Years ago I thought it was not right time, then I found I had no qualification or no choice, and now it doesn’t need, we separated away in different lines.”

他是在说我吗?

我们的对话无法正常,不过因为沈凝辛尖酸刻薄,我们针锋相对,不过因为沈凝辛咄咄逼人。我和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是沈凝辛的错。

晚饭后与父亲道别,荣琪撑伞送我到车边,我问荣琪,“如实回答,你最近有没有一笔2千万以上的支出?”这是律师的策略,不能问准确数额,我和安牧的戏还没演完。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最近最大的一笔是谁未知的店面商铺,价值400万。”

我点头。

一前一后开车至安牧家,开门后他让我先去擦拭身上的雨水。

从浴室出来他给我一小盘蓝莓蛋糕,“你晚饭心不在焉什么都没吃,我让张嫂给你准备的。”

他在这个时候还要用这些温柔伎俩来感动我吗?但肚子真的饿,“谢谢。”

“过来。”他拍拍沙发上的空位。

“你有什么计谋?”我在担心也在害怕,不想再为这个男人付出什么,我们现在纯粹的契约关系,我也不想再跌入这个男人的温柔陷阱。

母亲说,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受伤两次,亦不能以同样的方式伤害别人两次,因为人一生只能错一次。

他笑,是我熟悉的宠溺笑容,“我只是想为我的女友陈述事实以及事实之全部,”他言辞恳切,“以试图挽救她的心和感情。”

我托着蛋糕坐到他身边,“你确定你接下来的陈述里有让人原谅的成分?”

他点头,伸手过来抹去我唇角的蛋糕,“绝对有。”

在车中我已经想清楚,对秦廉的错误根本是沈凝辛一手造成,那么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