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去浅水湾的别墅。

和父亲的关系应该不能用“坏”来形容,我和他甚至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谈。不过是我成年之后突然冒出的“亲生父亲”,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是尖酸刻薄心肠硬的接纳不下这样一个人。

但即使母亲被如此对待过,她最常说起的话却是,“我所有的话你都可以不记得,但是这一句一定要,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宽恕。”于是我宽恕,内心宽恕,言语绝对不会表达言语很多时候是防守的利器,如果不善加利用,就只不过是在示弱。

晚饭的席间父亲与爷爷叔叔谈到此次加拿大洽谈的项目,打算向加拿大当地的一些基建项目投资,以及他们集团的一些长期投资收益如何。然后爷爷把话题转向我,“辛辛有没有打算回来帮忙?”

母亲早就提醒这个话题总有一天会被摊到台面上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我很清楚,如果我只是一个无业人士或是其他什么不知名的公司职员,他们早就会把我安排进集团的任何一个重要位置以来弥补对我的所谓亏欠。鉴于我勉强可以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我以为这个问题还不应该进入我考虑的范围。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外界断言,爷爷父亲叔叔三个人至少还可以把持集团命脉三十年,”我并不是取悦他们,但三个人都笑,“所以等到那个时候也不迟,况且,荣琪也是可以帮忙的。”

还不等上面三位回答,荣琪已经冲我摆手,“不行不行,我对他们那些什么钢铁货运基建码头机场完全不感兴趣,别指望我,”目光转向爷爷,“我还想向爷爷借钱,打算经营咖啡店。”

荣显峻对他这个女儿全无办法,但偶尔也会调侃,“真的是借?”

“对,按银行借贷利息给付,我让姐拟合同。”荣琪一脸严肃。

爷爷先笑了,“好好好,爷爷借,要多少?2千万够不够?”

这家人对钱的概念还真的是不一样,连荣琪都咂舌,因为她之前跟我提过的数目不过一百万,又不是10家100家的全球连锁店,荣琪纯粹不过是想玩一玩而已。

荣显峻看来比较了解自己的女儿,“爸,琪琪不过是想玩一玩,两三百万足够。”

“什么叫玩一玩!?我荣展坤的孙女要做就要一次性做最好的!”爷爷底气十足,荣琪哼哼唧唧的应承下来,这个压力不小。

晚饭过后,荣琪要拉我到花园走走,估计是要商量咖啡店的事情,但父亲把我们叫住,请荣琪先行离开,他有话要跟我谈谈。

先是无关痛痒的谈谈我最近的案子,然后他提到在加拿大时曾转战纽约去见母亲,我的反映立即超出控制。

“不要激动,我只是想确认你母亲现在生活的好不好。”

我停住脚步,“还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可以想象当年母亲的辛苦吗?现在又算是什么?”

“当初我并不知道她怀孕,”他首次袒露和母亲之间的纠葛,试图用这些来做借口,他有些讲不下去,扶扶眼镜,“算了。”

不知道他的本意是什么,我也没有强迫人的习惯,于是作罢。

“爷爷刚才的话,考虑一下,”他转移话题,“另外,认识一个叫秦廉的律师吧?”